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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吸血······白斩鸡。”
——不,不行了,脑子犯傻到肚子也饿了。
已,已经完全记不清是第几回,左手臂都疼得麻木,嘴巴喊词也含糊不清。
总感觉,天色已经开始微微发白,不知不觉的,都已经快一晚上了吗?
我像条癞皮狗一样,疲惫地趴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贝纳尔走出屋子的时候,还直接扔了一根带骨肉块过来,掉在了我的身边。
——这,这他喵的,真就完全把我当条狗了吧!
“······抱歉,我以为你会接到的。”贝纳尔颇为无辜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转移了话题,“我得出门去狩猎了。”
“究,究竟该怎么在,在不用战灰的情况下,不同武器,使出同样,同样的战技啊?”我喘着气,也带着无可奈何的抱怨,询问道。
“······如果真的能完全复制战技的施展模式,应该不存在换把武器就用不出来的情况。”贝纳尔想了想,又接着指导道,“罗德莉卡说过,你会使用魔法,对吧?其实,战技的使用方式与魔法大体相似,只不过,一个是把卢恩之力刻在了武器上,另一个则是刻在了脑海里。但运转卢恩,然后释放的方式,并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哦?”
“如果还是不行,你也可以想一想,除了你自己之外的人,是如何使用同一种战技的,或许也能找到些思路。”说完这些,贝纳尔便径直离开了破屋,前去寻找今天的伙食了。
我坐起身来,看着自己的双手以及身边的两柄武器。
鲜血斩击——原本,是我从海德要塞里,一名为血痴狂的骑士长身上获得了这个战技的战灰,也就是类似于魔法中的符纹。
刻在了武器之上后,只要一念起战技的名称,体内的卢恩就会自动地流转起来,达到释放的效果,这一点也的确相似魔法。
但那之后呢?
魔法换一把法杖,该会的法术依旧还会,战技换了武器,不换战灰,可不就难以使出来了?
但······看着伤痕累累的左臂,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我这一晚上,究竟使用了几次,鲜血斩击?
一般情况下,我应该也就用个六七次,就会晕晕乎乎地陷入贫血状态,即便我打败小葛,又进行了升级,也不会多到用了几乎一晚上,还没有过几次贫血的感觉。
况且,我明确地记着,自己也就去赐福恢复过一两次,而且主要还是消除困意与疲惫,从来不是因为血量不足,而去休息的。
这其中的差距,又该如何解释?
——卢恩,不仅是力量,亦是交界地所有生灵的血液。
脑海中,突然浮现了梅琳娜告诉我的话语,就像是马桶按下了抽水键,一切堵塞都被疏通开来······这个该死的比喻好像不太行,总之,就是茅塞顿开!
我再一次地站起身来,拿着猎犬长牙,闭着眼睛深呼吸,仔细地去感受体内卢恩发生的变化,然后施展了战技——鲜血斩击!
······果然!
就在我用锋刃划开手掌的一瞬之间,左手下意识地将卢恩从伤口处阻断了开来——这可以说是人体的一种自我防护机制,就像是普通人并无法爆发出百分百,甚至是百分二三十的身体潜能,因为那样子肉体会无法承受,直接爆炸。
但记录了英雄战士们的卢恩符文“战灰”,却能够令我的身体自动地施展出一整套的战技流程,包括了将血液转化做卢恩之力强行带出身体,从而形成了鲜血斩击。
这样的程序化设计,甚至将优先级覆盖在了自我防护之上。
这便是我用了无战灰与有战灰的武器,施展鲜血斩击的最大差异。
而为血痴狂的鲜血骑士长,根本不在意伤口,甚至可以说,他们那帮人恨不能时刻见到伤口,见到鲜血,所有,他们在使用这一招的时候,恐怕是无论用什么武器,都可以进行!
——但,话又说回来,鲜血斩击又究竟是怎么实现的呢?
我再一次用心地拿起了君王军直剑,一边施展战技,一边感受着卢恩的流动。
大部分的卢恩的确凝聚到了左手之上,但右手同样有着一部分不可忽视的卢恩之力,它甚至蔓延到了君王军直剑上,竟然透过了剑刃,与左手凝聚的卢恩拉上了一段细微的链路。
在剑刃拉开了手掌的皮肤以后,那一丝丝细微的链路却牵引了左手之中的卢恩,挥洒了出来。
战技——鲜血斩击!
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