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变得越来越丑了,河两岸的植物因两个月仍得不到雨水的滋润,已枯得失去生命的色彩,只要有星星之火,足够引来一场彻底的焚烧。农田大面积地荒废,生满了杂草,偶然见几块菜地,也因缺水而显不出应有的嫩绿。
凡有点劳动力的村民都到不远处的开发区打工了,如果遇上旺季,村民有1000多元的收入,淡季也有700元的最低收入保证。再说,政府下令免收义务教育的学费,孩子上学不用花钱,种种的优惠政策下,不少目光短浅的村民不愿意耕田、养猪,也象城里的工人一样,以打工为生。
杨梅带着孩子回到久别的故乡,她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故乡不再是鱼米之乡,在急攻近利的思想影响下,已变得满面疮疤。村民什么都可以改变,唯一不愿改变的就是超生这一丑陋的现象。每一次回乡下,她都看到无数个陌生的小面孔,他们穿得很脏,脸上的斑痕干结。有些孩子在腊冬的天气不穿裤子,小鸡鸡已冻成紫色了,小脚丫踩在冰冷的地面上玩耍。他们的父母都去开发区打工了,到了晚上才回来。大一点的孩子担起照顾小弟小妹的责任,负任煮饭和看管弟妹的安全。
杨梅和妈妈喧寒了一番后,带着孩子到处走走。她来到了王大娘家。王大娘的老公和儿子到外面打工了,因为沾上赌博的坏习惯,家里的日子过得很难过。王大娘正逢工厂的淡季,在家休息。
王大娘的儿媳生了两个男孩子,大娃三岁,医生说孩子的神经不能指挥脚,可怜的小家伙到现在仍未能走路,终日坐在椅子上,不会说话,不会笑。小娃孩子只有一岁,已能站起来了。里里外外的农活都由儿媳一个人干,她天一亮就起床做饭,然后趁着两个孩子仍在睡梦中,就去挑水、喂猪了。做完了这一切,已是早上九点了。她回来的时候,两个孩子爬在地上,拼命地哭,尿沾得整房子都是,发出一阵臭味。
梅妈若干完了自己的活儿,听到大娃、小娃在哭,她快步过去抱抱他们,和他们玩一会儿。孩子有人抱,马上停止了哭声,温驯地依在大人的怀里,小手紧紧地扯着大人的衣裳。
年纪大的村妇不去打工,一般在家务农,她们经过王大娘家,听到哭声,也会情不自禁地抱抱这两个没人照顾的孩子。
杨梅进入王大娘家时,老人家正在拣黄豆上的杂物,她堆满笑容地抬头说:“小梅,你可是我家的贵客啊!你好久未回过娘家了。”
杨梅也愉快地应道:“是啊!我很少回家。”她给在场的所有孩子派饼干和粮果,孩子们欢天喜地,围着杨梅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来,宝贝,让我抱抱你”杨梅抱着小娃,亲亲他带泪痕的脸蛋,他头依偎在杨梅的胸前,构成了一幅最温情的画面。
“妈妈,他不是你的宝贝,我才是,他那么脏。”杨梅的孩子大声地抗言。
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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