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到了牢里,找到牢头,马伯通耳语了一阵,牢头看了看马伯通和魏宝山点了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二人换上狱卒的衣服,把酒菜摆上,开始喝起酒来,一边喝酒,一边大声闲聊。
“马头儿,你知道不?汗王已经到了辽西,要打京城了!”
“咳,这事儿谁不知道啊!”
“要说,汗王也真够神的,竟然在袁崇焕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绕了过去。”
“咳,山子,这事你懂啥?你知道袁崇焕和咱汗王是啥关系不?”
“啥关系?”
马伯通故意压低声音道:“听说汗王和袁崇焕一直在和谈,两人已经达成了协议。没看汗王让出三十里给袁崇焕嘛!这事儿啊,不好说!”
“哦,是这么回事啊!”
“你可别出去乱说,这可是掉脑袋的罪。”
“马头儿,放心,我又不傻。来,来,来,喝!喝!”
二人推杯换盏,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有道是隔墙有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些话一字不漏地都传到了隔壁的大牢里,有两个人的耳朵当时就竖起来了,仔细一听,哦?还有这种事,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袁督堂还真与皇太极暗中勾结。
这二人是谁啊?正是当初在铁匠铺抓到的那两个人,张开肆和黄天彪。
魏宝山和马伯通在外面假装喝得热火朝天,喝着喝着还划起拳来,最后舌头也大了,有一句没一句地瞎说。
“山子……你……等……等会儿,我……我去查……查牢!”
“马……马头儿,我……我去!”
“算……算了!你……你都……喝……喝多了!”说罢,马伯通低着头,一步三晃地沿着牢中的过道走了过去,有意无意地就把一串钥匙掉在了地上。
回到桌子房,马伯通偷偷地冲魏宝山挤了挤眼睛:“山……山子,睡……睡一会儿……去!”
“不……不行,万……万一……上……上面现了,咱……咱们就……就坏……坏菜了!”
“不会!不……会!都……都去打……打仗了,谁……谁来管……管咱们啊,走……走!”
说完,一阵桌椅磕碰的声音,两个人拐进里间,关上门,假装打起了呼噜。
果然,十几分钟后,外面有了动静,两个人睁着眼睛打着呼噜,仔细听着动静。半晌后,门“吱呀”一响,好像是有人出去了。
二人小心推开门,沿着过道往里走了两步,再一看,果然,张开肆和黄天彪不见了!
马伯通冲着魏宝山一乐:“宝山,看着没?咱爷俩就出戏演得不赖?”
魏宝山也乐了:“师叔,你这鬼主意可真多!”
马伯通一瞪眼睛:“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鬼主意?这叫计谋!妙计的计,智谋的谋!知道不?”
魏宝山哈哈一笑,赶紧和马伯通叫出牢头,吩咐好后,出了牢房,直奔城门,赶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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