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彧冲它比了个中指,大人不计小人过地放弃了跟鹦鹉计较,把糖炒栗子扔到柜台上,一下子惊醒了正在打瞌睡的店员:“喏,顺路买的。”
潜岳瞬间醒盹,两眼放光地抱住糖炒栗子:“谢谢老板!”
潜岳姑娘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在店里打工也不过半个月,当时看到店门上写着“招聘”,待遇贼好,条件却很让人费解,要求“姓潜,女,20岁以上,其他免谈”。
要说“潜”这个姓实在罕见,一万个人里也不见得能挑出一,拿这个当招聘条件,等于一下子刷掉了99.99%,潜岳姑娘有幸成为那0.01%,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进来问了问,结果这个任性的彭老板一看她脸,连多余的话都没问一句,直接说:“明天来上班,月工资六千,日结,包吃包住,给楼上客人撸毛有小费,附赠男朋友一枚——当然不是我。”
于是她就这么留下了。
至今她也没搞明白人家到底看上她哪儿,也不知道后面一大堆奇怪的福利是怎么回事,再去问彭彧,他只神秘兮兮地一笑,说:“天机不可泄露。”
这会儿彭彧四仰八叉地往沙发上一躺:“对了,你告诉报案人,就那兔子精,说我已经替她把那‘黄大仙’收拾了,保证无后顾之忧。不过我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两千块,一分钱也不能少。”
“知道啦,”潜岳迅速拿起手机,从联系人里找到“兔子精小姐”,给她发去一条短信,并说,“老板你真坑。”
彭彧“嗯”了一声,老实不客气地接下这句“称赞”:“当然了,无奸不商嘛。”
潜岳摇了摇头,随后手起牙落,包出一个完整的栗子,自己却没吃,轻轻放在柜台上。她手边有一只拳头大的黄色小鸟,此鸟大概是随主人,跟瘫在沙发上的彭彧动作出如一辙,鸟爪朝上,活生生把自己瘫成了一张“鸟饼”。
直到它闻到栗子的香气,整只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鼓,随后“叽”的一声,跳起一只羽毛蓬松的团子,原地满血复活,欢天喜地地啄起了栗子。
“你还喂它,”彭彧长了后眼似的扭过头来,“你看看它都肥成什么样了,再胖下去要飞不动了——是不是,黄豆豆?”
黄豆好像听懂了他的话,自觉鸟生受到侮辱,愤怒地炸起羽毛,整只鸟蹦起三尺高,扑腾着小短翅膀就要去啄他,结果距离计算失误,“炮弹”打偏,又“pia叽”一声摔在地上,还往前滚了三滚。
彭彧拍着沙发扶手笑出声来,捏着腔调摇头晃脑:“叫你减肥你不听,想当年你也是一决胜负的功臣,光华掩日,天地万物都为卿失色,这现如今——金乌肥矣,尚能飞否?”
潜岳跟黄豆对视一眼,一人一鸟都不想理会自家发神经的老板,她把重新瘫成鸟饼的黄豆从地上铲起来:“对了老板,老板娘什么时候回来?”
“老板娘”这个词好像极大地取悦了彭彧,后者两眼愉悦地眯了起来:“快了,他说明天。”
潜岳托着下巴瞧他,实在想象不出到底是怎样的奇女子才能忍受得了他家随时随地发神经的老板,轻声说:“老板娘到底长什么样啊,我还没有见过她呢。”
彭彧不紧不慢地吐出四个字:“惊为天人。”
然而第二天,潜岳没能见到“惊为天人”的老板娘,不靠谱的老板反而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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