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推测很久才能推测出来,我们怎么能在短时间内知道哪几个数字相连是有效的?而且他说就算按照正确数字打了,也不会立刻有人来接应你,有时候要过一两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在这个时间里,又有许多球落了袋。”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犯了难,彭彧疲惫地抹一把脸,只想仰天长叹:“这世上居然还有暴力和钱不能解决的问题……我现在去收买几个知情人士还来得及吗?”
李一泽:“如果可以的话,你的人早已经替你这么办了吧?”
他说完微微垂下眼:“算了,今天大家也都累了,我们还是明天再去,既然已经知道开始时间,大不了到时候强行破门,就算救不回活的穿山甲,也绝对不能让这帮人跑了。”
“要真像你说得那么容易,”彭彧有气无力地说,“打击违法犯罪就简单了,这些都是老油条了,不知道脚底抹油的速度有多快,更何况还有个不知道底细的妖在里面藏着……”
李一泽竖起眉毛:“我明明是在开导你,你就不能配合一下?”
彭彧打了个哈哈:“这样啊……我现在舒服多了。”
李一泽:“……”
他懒得再跟某人计较,将一干无关人等全部赶回各自房间,又对那几个神秘数字研究了大半天,依然没能研究出个结果,只能睡觉。
朱黎给找的酒店逼格十分高,服务也相当周到,俩人都不属于认床的那一类,虽然有要事在身,这天晚上也还算睡得不错。
李一泽从周淮那里讨来的一小瓶药早就给某人用完了,不过他好像是养成了习惯,只要睡前喝一杯牛奶就会睡得很沉,即便不用药也不会再做噩梦,因此李一泽没再去找周淮续药,准备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第二天下午两人再次来到台球馆,没再小心观察,直接大胆接近,彭彧把车停在台球馆前面的停车位里,李一泽最后问了一句:“你确定这里没人认识你吗?”
因为存在压制幻化术的“气场”,李一泽放弃了帮他用障眼法改变容貌的念头,万一中途法术失效那就太好看了,还不如直接进去更稳妥一点。
“应该没有,”彭彧说,“我最近一次来南方还是几十年以前,我真出名的地方也就是冼州附近,我不信我能倒霉到在这么远的地方被人认出来。”
李一泽朝他一点头,两人相继下车,彭彧粗略扫了一眼,发现昨天那几个望风的小子今天依然在值班。为了做得更像,他边走边跟李一泽闲聊似的说:“昨天跟那贱人吵了,你是不知道她多过分,花着我的钱还要嫌弃我,真以为我不敢踹了她,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
几个小年轻纷纷向他投来目光,彭彧装没看见,有意无意地撩了一下头发——他手腕上又戴上了那块价格不菲的名表,几个人里明显有识货的,瞬间看直了眼,立刻捅捅旁边一个,跟他交头接耳。
两人顺利进入台球厅,彭彧放眼一瞧,发现这里规模还真的不小,他要了一张视野最好的桌,开了一局中式八球。
“讲道理,”彭彧看上去是在盯着球,余光却始终散在别的地方,“我不太会打,我记得上一次来台球厅还是七八年以前的事。”
李一泽接话说:“好巧,除了跟你来过几次,我基本不碰这玩意——毕竟我是可以随时选择作弊的,实在没什么意思。”
彭彧:“……”
这货居然能把作弊说得这么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