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脑补出一出“老板给高层员工开公费旅游导致被压榨的底层员工不满,造反撒泼咬伤老板”的大戏,瞬间觉得面前这位人模狗样的帅哥也不是什么好鸟,对他们这帮无良的“资产阶级”又产生了新的认识。
她帮彭彧擦干净伤口,用完的棉签往垃圾桶里一丢:“你要去打个狂犬疫苗吗?”
彭彧莫名其妙:“我又不是被狗咬了,打什么狂犬疫苗?”
护士没再接这茬:“去拿盒消炎药,伤口别沾水、别捂着——可以走了。”
彭彧露出疑惑的眼神,朝她道了声谢,拽着自家龙出去,悄悄问他说:“我怎么感觉她看我的眼神不太对?我干了什么缺德事吗?”
李一泽:“可能是你太帅了。”
彭彧还没来得及心花怒放,就听他漫不经心地接上后半句:“帅得不像个好人。”
彭彧:“……”
彭老板莫名其妙被打成“不像好人”,一脸受伤地离开医院,本想跟着李一泽去斗途那边看看,结果他家龙竟然难得地心疼他了,驮着他飞到游艇上:“你进去歇着吧,我叫几个水族出来。”
彭彧应了,却没照办,又拖出那把躺椅,给自己搭了条毯子,坐在甲板上看他。李一泽若有所思地将视线在他脸上逡巡一圈,蹲在船边掏出南海龙王给的龙鳞令,闭上眼睛无声地念了几句什么。
人类的耳朵听不到这个波段的声音,船边的海水倒是微微波动起来,彭彧好奇地往下打量:“你要叫什么水族?灞波儿奔?”
“……你还是回去睡觉吧,”李一泽说,“别跟着掺和了。”
彭彧非常“顺从”地在躺椅上一倒,眼睛也跟着合上了,可惜没安静几秒,又开口说:“对了,那个小鲛人呢?”
“斗途说一会儿给你带过来,”李一泽盯着水面,“她那个样子放在别的地方也不安全,只能让你看着了,你留心点,别再被她咬到,实在不行就给她一针让她睡觉好了。”
彭彧掀开眼皮:“人类的药能用在她身上?”
“鲛人和人类其实比较接近,所以我感觉是可以的,”李一泽说,“不过不是万不得已最好别这么干,她是重要证人,尽量少刺激她,免得到时候说不清楚证词。”
他说着说着,眉毛忽然微微一挑,对话的对象已然不是彭彧了:“不是说好龙鳞令能调遣全部南海水族吗?我需要帮手,派你们几个来算什么?”
彭彧听着他的话,好奇地探头一瞧,只见船边聚集了几条一拃长的小鱼,正在摆着鱼鳍吐泡泡。
“回去,我需要大的,”李一泽命令说,“有气势、有威慑力的,让人一看就不敢惹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