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快速地发号施令,李纤茹却有些犹豫的神色,问道:“东流城就算发难,为何会去招惹云中城内的王爷?云中城内虽然人比奔海城内稍少,但王爷身边都是善战的将士,而且方恢一向行事缜密,云中城路途遥远,若是被我们发现,被前后夹击岂不危险?”
萧亦湛暗暗思索,觉得母亲说的有理,一旁的鲁健催促道:“世子,夫人,情况危急,王爷危在旦夕,宁信其有啊!”
“也许是认为云中城内的军士不久前经过恶战,正是疲乏之时,东流城想要趁虚而入。”萧亦湛觉得这个设想也说得通,便转脸向李纤茹,征求他的意见。
李纤茹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只得点了点头。萧亦湛本想亲自整兵后支援云中城,但鲁健认为这会浪费些时间,应该先调动奔海城守备军支援。守备军轮值待命,随时听从调遣,确实比从军营内调兵更为快捷。
萧亦湛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调走城防太过凶险,若是敌人趁机偷袭,整个奔海城便全无屏障。”
鲁健点头道:“世子果然深谋远虑,是属下欠考虑了。不过军营内的调动实在复杂,高级将领都不在营中居住,世子一人分身乏术,属下又是一名文官,这深更半夜的,军队调动起来总要花费些时候,不如属下替世子先行去调任几位城防军将领,如此军营调动的速度要快不少。”
李纤茹突然插话道:“你为何总是再打城防军的主意?”
萧亦湛和鲁健都是一愣,鲁健连忙跪倒道:“属下只想为世子和夫人分忧,万不敢有二心。”
“城防军中各司职守,调走几名将领不妨事的。”萧亦湛连忙道,看向李纤茹想看看她的反应,李纤茹再次闭口不语,只是眉头紧缩,在思考些什么。
萧亦湛见李纤茹不反对,便随意写了份手书作为凭证,让鲁健先行赶去军营传令了,然后像撒网一样,将手下的人全撒出去召集将领和官员来商议,然后他闲不下来,又急忙赶往住处,打算换上盔甲之后亲自前往军营。他见一路跟在身后的李纤茹依旧面脸愁容,便安慰道:“母亲放心,我定解父亲之围。”
李纤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并不作声。萧亦湛刚换上甲胄,鲁健却回来了,脸上焦急之色更盛。
萧亦湛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急忙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
鲁健顿时拜倒在萧亦湛前面,说到:“臣有罪!”
“到底发生了什么?“萧亦湛不耐烦地问,但还是伸手去托起鲁健。
不料他刚扶住鲁健的手臂,鲁健突然从衣袖里抽出一柄短剑,直直刺向萧亦湛胸口。萧亦湛大惊之下,急忙侧身躲避。他也兼习武艺有些日子了,一击之下反应迅速,虽然被短剑扎中,但由于身披甲胄,又避开了锋芒,只受了些轻伤。
李纤茹一声惊呼,鲁健上前一步,继续向萧亦湛刺去。萧亦湛伸手扣住他的手腕,鲁健毕竟是文官出身,一拧之下,鲁健手中的短剑脱手而落。
萧亦湛将鲁健反手拿住,心中暗暗庆幸自己穿了甲胄,骂道:“你是谁?到底有什么企图?”
鲁健冷笑道:“属下这是给世子送一份大礼啊!”
“什么大礼?”一向气质雍容的李纤茹此刻也面色寒霜,冷冷问道。
“世子和夫人很快就知道了。”话音刚做,黑暗中又传来了破空之声,萧亦湛下意识地一拳击在鲁健太阳穴上,待他昏迷过去,退后两步护在李纤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