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枝的话一出,曲九宁几人的视线都聚了过去。
“此话怎讲?”
染枝沉默了几许,时令连忙走到染枝的身边,抓住她手臂请求道,“枝姨,您就说吧,这事关我父亲的死,事关我的清白,请枝姨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年轻的时候陆堂主曾有位心上人,身患疾病,是那种传染性的,当时时大夫觉得危险会传染到自身,所以就弃之没管,导致陆堂主眼睁睁地就看着那位心上人死在了自己的怀中。”
“至于明堂主虽然两人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却经常在私底下争吵,光是我看见过的就有几回,更是有几回吵到大长老的面前,明堂主掌管着百机门的采买一事,早已经对时大夫花银子挥霍无度而不满。”
这样看来....里面的三个人都非常有动机啊。
时令懵懵地听着,这些都是他之前完全不知道的。
他所看见的是父亲和明叔、陆叔关系还挺不错,否则也不会到可以一起喝酒的地步啊。
“为什么这些我不知道?”
染枝瞧了眼神色呆懵的时令,微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时令的脑袋,“你这孩子总是在药堂里,时大夫又经常不准你出药堂,又岂会知道外面是什么模样?”
曲九宁边给陆亭森清洗着伤口,边提问道,“这么一说时大夫这个似乎人缘不是很好的模样。”
“是特差。”染枝谈起时陆风的时候,脸上不由浮出几分厌恶,“若不是他的医术实在是高超,估计他早就已经被赶出百机门了,总是在百机门里任性妄为!”
说到任性妄为,曲九宁就下意识地移开目光。
不巧正对上陆亭森的视线,他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好似在说道,‘你看看你,你也是个任性妄为的主儿。”
...
我不是,我没有。
那不是我,任性妄为的主儿已经没了,我可没有!
别污蔑我!
曲九宁觉得今天的陆亭森胆子有点大,刚刚扣她的手掌心,现在又公然用眼神有点‘嘲讽’的意味。
曲九宁觉得失了身为敬王的‘面子’所以就故意上药的时候下了点重手,想找回场子。
哪知刚刚下了重手,陆亭森就从喉咙里发出“咝”的声音,几乎是立马曲九宁便松开了手,立马放轻柔了,之后下手都是小心翼翼的,每弄一下都会问他,“这样疼不疼?”
陆亭森摇摇头。
望着这一切的时令,“.....”
高手啊高手。
之前毒箭快要到心脏的地方,那时候他给陆亭森上药,换药的时候,他吱都不吱一声,如今在曲九宁的面前倒是很会装腔作势的。
心机,超心机的。
给陆亭森包扎的好伤口之后,曲九宁发现屋子里就只剩下她和陆亭森了。
时令和染枝都不知道什么离开的。
趁着人不在,曲九宁也径直就问向陆亭森,“你觉得目前谁的嫌疑最大?”
【不好说。】
曲九宁沉凝了下将内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按动机的话,我觉得陆苟的嫌弃最大,心爱的人因为时大夫的见死不救,耿耿于怀心中多年,然后终于忍受不了杀了时大夫,这种事情也是极有可能的。”
情杀这种是最常见的,谁让情爱,是最难摆脱出来的一种状态呢。
陆亭森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说的也有点道理,但另外两个人的动机也不小,时令是从小就受时大夫欺负,打骂,而明尚又缀学和时大夫发生争吵,也是同样的有动机的。】
是啊,现在最起码也是知道有动机的不是时令一人,算有点小小进展了。
曲九宁吁了口气,说道,“走吧,咱们先去用膳,之后再动脑筋。”
曲九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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