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苏钰成叫住了影一,“顺带着也把御史大夫家的独子打听一番,我倒要看看,殷姣姣的那两朵烂桃花是个什么情况。”
“是,属下遵命。”
安夏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像上次心那么大,直接大摇大摆走出芳草阁,而是选择了一些比较偏僻的小路,若是在小路上遇到些人或是遇到在草丛里快活的野鸳鸯,安夏就以手中的折扇掩面走过去,势必叫别人看不出自己是安阳国的二皇女。等到了墙头底下,她直接翻墙出门。
这回安夏选择的是芳草阁的后门,后门离前面的大厅比较远,相对安静一些,没有前院热闹的氛围,也就相应的少了些风尘的气息。安夏翻墙出去的时候,恰巧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这不是御史大夫的独子——白羽晋吗?他一个良家公子哥,来这芳草阁做什么?
那人穿着一身月牙白锦袍,在芳草阁的围墙外徘徊,一个书童模样的人跟在他身后,嘴里焦急地念叨着些什么:“公子,咱们快回去吧,如果让主母知道我们大半夜外出,必定是要受到责罚的。况且,安阳国的文书上也提醒男子大半夜不要外出,这也太危险了。”
安夏依稀还记得原主之前被苏钰成扒光丢在街上的时候,这位小公子似乎恰好在商铺中买笔墨纸砚,两人的目光还对上了,那是一双很澄澈干净的眼睛,见原主那副凄惨的模样,不仅不嫌弃,甚至还想找件能够蔽体的衣物给原主披上,不过被他的书童拉走了就是。
当然,那是在白羽晋还不知道狼狈的躺在马路上的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妻的情况下,也不知道白羽晋如果得知自己的未婚妻逛花楼,还被花楼里的头牌扒光衣服扔出来,还会不会有那份多管闲事的心情,找件衣服给原主蔽体。
安夏觉得白羽晋那双澄澈的眼睛十分好看,就当是还了他想给原主披衣服那份心思的恩情吧,她偷偷跟在了白羽晋身后,准备护送他安全到家。
纯洁的事物,总归会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去守护,激起了人的保护欲。
与之相反的,越是纯洁的事物,也会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毁灭,激发人的破坏欲。
安夏觉得有着这种体质的白羽晋在路上大概率会发生些什么,事实证明,安夏的预感是正确的,这种自带小白花柔弱气质的男子,深夜走在安阳国的大街上,真的很容易被恶霸盯上。
“公子哥去哪儿啊?”一位长的凶神恶煞、膀大腰圆的女子拦住了走在路上的白羽晋,那人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说出的话也是恶声恶气。
那书童哆哆嗦嗦站到自家公子面前,哭丧着脸,“不……不……准对我家公子无礼,我就说这个点出门会有危险的……公子……你还不信……”前面一句是对那长得凶神恶煞的女子说得,后面一句却是对自家公子说得。
白羽晋虽然柔弱,却并不胆怯,自成一番风骨,没有像那书童一般害怕的直打哆嗦,他的声音不卑不亢:“家父乃是朝中大臣,若是我今日在这里受了伤害,想来家父必定会将罪犯捉拿归案。”
这要是一般的恶霸,听说自己要劫的人和官府挂上了勾,指定吓得屁滚尿流的遁走了,这是碰上硬茬子,谁愿意和官府硬刚,白羽晋和他的书童两人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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