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摆放在家里显眼的位置,这些我都能说服我自己。”
“我觉得自己是个傻瓜,是因为从我第一次在你家书房学习,那三幅画就仔细地包裹好了放在那里,如果不是陨石磨牙期把包装纸撕开,你是不是打算一直放在那里不动……你说你没有难忘她,你自己相信吗?”
“微微,你听我说……”路景澄试图想要打断下舒微的话。
舒微漠然地打断他想要解释的话:“……陨石把画框咬出牙印,你那么生气地呵斥他,你从来没有那样对过它……”
路景澄跟着她的话,想起那日陨石撕咬画框,英气的眉宇紧紧蹙起,面色也凝重起来,言语中蕴含郑重的意味:“我生气呵斥陨石,是因为要制止它拆家的习惯,进行短时间的分离训练,限制他的行动,让他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这是之前去宠物店洗澡老板告诉的方法。
舒微眸光深深地注视着路景澄,像是要把他的样子刻记在脑海中。
其实今晚和路景澄说的这番话,在从他家出来以后,她心中以为是没有必要的。
路景澄看见家中撕开的牛皮纸屑,应该是会明白的。她回宿舍收拾好了东西,打算回南安陪奶奶住两天再回来。
但是上了出租车又感觉,还是要当面说清楚更好,这段感情虽然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还是要正式地说结束。
路景澄幽黯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舒微,充满着内疚和歉意:“当然……我承认确实不止是因为制止拆家这一点,我是生气陨石咬坏了画框。微微,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应该早一些和你解释那些画的事情,还有将画处理掉……”
“路景澄。”
舒微听完路景澄说完的话,微微点了头,轻喊他的名字,然后缓慢道:“我反悔了。”
路景澄闻言挺拔的身躯陡然绷紧,双手死死地握着舒微纤细的手臂,那双眼眸里像是要翻涌卷起滔天巨浪的风暴,嗓音深沉低哑到不行,他近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再说一遍。”
舒微神情平淡地看向路景澄,眼眸中如同没有生机的枯井般,说出口的话也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路景澄,要听我的心里话吗?”舒微微启红唇说道,“我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想要拥有你的全部,想要和你有个以后,但是我发现这件事情太难了,因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谢谢你在我奶奶住院的时候,对她的关心。你爸爸…说得很对,你的选择很多,条件好于我的太多。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这句话说的多好啊。但是……鸟儿要高飞,鱼儿要腾跃,是有前提条件的。那就是天要足够高远,海要足够广阔,很抱歉我的家庭在这方面无法为你提供裨益。”
“和你在一起让我丧失了很多美好的品质,我开始变得自私、羡慕到善妒,比如我现在无比讨厌什么青梅竹马。讨厌她永远都在时间出场上对后来人趾高气昂,渊源颇深的模样……”
路景澄思绪反应很快,他敛声问道:“你指的是白苏茉吗?她不是什么青梅竹马,只不过是我妈妈和她妈妈的多年好友……”
“这已经足够了,你妈妈对你有多重要我是知道的……”舒微适时说道,她已经没有心力再在这里与路景澄纠缠。
舒微用力地掰开路景澄的手,轻浅笑了笑,决绝又残忍说道:“我能力实在有限,就陪到这儿,你家的浑水我不想继续趟了。”
说着将身上棒球夹克脱掉,抬手递给路景澄,情侣款是他之前买的,现在要归还给他。
路景澄阴沉着一张脸,定定地看着她,没有抬手要接的意思。
舒微没有办法,只好松开手指,转身上了路边的出租车。
女款棒球夹克坠落到地上,身后独特的字母刺绣清晰可见“jw”。
作者有话说:
本章写的实在不好,我自己都很不满意。首先是他俩分手原因太多了,三点:1.路父找舒微,2.白苏茉找舒微,3.一直摆放在书房的画。(占比:45,10,45)
其实就算没有书房的画,他俩也会分开的,双方的家庭差距和留学问题在此时是无解的,澄哥不会只去一年那么简单,这是他俩在这时就明白的问题。
想要表达的东西很多,我文笔实在有限,写的也有点逻辑凌乱。尤其是两个人的对话,微微三个方面都说了,但是很乱……不过我自我安慰分手前的最后一次争执大概都是很凌乱的,因为委屈太多了,哈哈哈哈j
ps:
微微没认出三幅画中有一副是大一时的自己,她误以为三幅画的都是一个人,那个酒红色卷发的少女。
她没认出来是有原因的,前面有伏笔,然后陨石咬画那章也有伏笔。大家如果忘记了也没事,下一卷也会明说的。
暂且不回应画中少女的身份,但文案没骗人(#^.^#)。
“jw”是景(j)和微(w)的合拼,因为物理角动量的一个公式:l=jw,等后面重逢再说。
第87章春水
适逢周末两天,进入六月周一二的专业课已经中途结课,舒微回南安陪了奶奶,去见了外婆,又在家中住了一天,待过了四天后整理好心情回到嘉北。
这次回了家以后,舒微打算暑假便打算一直留在学校复习。正好孙欣菲暑假要在嘉北当地的报社实习,两个人商量好了一起在宿舍作伴。
她是周二晚上的高铁到嘉北,之前回家返校都是路景澄来接她,这次回来嘉北没有人接,心中在那一刹那空落落的,但却也能够坦然接受。
是她亲口说要分手的,如今又怀念曾经的温暖,舒微在心里讥笑自己。
心还是很疼很疼,像是被生生挖去一块那般疼,清晰无比地从心口传来隐隐的锐痛。痛到只要一想起那个名字,眼泪不自觉地从眼底翻涌上来,浸染了整个眼眶,将睫毛都濡湿,想忽视都忽视不得。
放得下吗?
现在还放不下。
你放不下他,为什么还要分手?
在回家的这几天里,舒微每天无数次问自己这个问题。
然后就想起路文洲同自己讲的那番话,想起白苏茉别有目的的姿态,还有那日路景澄看见画框被咬后的愠怒神色……j
一幕幕在脑海中像幻灯片似的飘过,她的那份决心又渐渐坚定。
刚出了高铁站的出站口,一抬眸看见路边停着的那辆马丁,路景澄穿着一件白t单手插兜靠在车旁,另一只手中转着打火机,是一副等人许久的姿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舒微感觉他的眉眼中好像添了几分憔悴,较以往少了几分凌厉逼人的英气。
路景澄也在一瞬间掀眸看见了从出站口走出来的她。
高铁站前的车子来来往往,接人送人的不计其数,人声喧嚷嘈杂,但是他们只需一眼,就能在人海中看见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