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未必会答应和你结婚……”谢嘉礼从实际出发分析现在这个办法实现的可能性,但是他坚定的语气在路景澄逐渐变冷冽的目光中缓缓减弱。
“你别急啊,我的意思是你俩昨天才刚和好如初,你现在求婚人家姑娘肯定不会答应,但是以后一定会……”
路景澄从休息凳上起身,长腿迈开步态悠闲地走去旁边的箱架上面拿手机。
谢嘉礼人又开始欠欠的冲着路景澄说道:“人家要开会,哪里有时间回你消息。”
却见路景澄神情自若地拿起手机,接通了正打进来的电话,听着电话那端的声音,脸上挂着淡淡的得逞笑容。
“项链,什么项链?我怎么没看见……”
路景澄握着手机装糊涂,黑瞳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
舒微对着卫生间的洗手镜,望着镜子里面光秃秃的脖颈,语气疑惑,略微焦灼地说道:“是吗?唉…那我的项链什么时候丢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条项链是她去年和欣菲一起逛街的时候买的。今天一直莫名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但没有意识到项链没了。
等到边看资料边思索问题的时候,习惯性地往颈间一摸,这才发现她的项链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路景澄说道:“是不是…掉在家里了,等我一会儿回家找找。”
“好,你回家帮我找找,可能是掉在床上或者…地毯上面。”舒微回忆着可能掉落的地方。
路景澄答应得很好,但是又接着说道:“微微,你知道的我找东西没你仔细,…要不……你自己回家里找找看。”
谢嘉礼在旁边没忍住差点笑出了声,一个做了n年高难度力学课题实验,没有出现过实验差错的人说他不仔细,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我也担心万一真掉在哪里,陨石傻乎乎的给咬了……”路景澄开始把他的狗儿子搬出来了。
傻乎乎?金边傻乎乎?
谢嘉礼合理怀疑路景澄在内涵他家金毛。
没想到这一招有奇效,舒微惊慌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路景澄,万一……万一陨石不小心吞了我的项链怎么办?”
路景澄听后狭长深邃的双眸眨了下。
这不可能的。
她的项链在主卧的床头柜抽屉里面放的好好的。
“你什么时候回家?”舒微的声音很着急。
“没事,它现在已经不随便拆家了。”路景澄安慰舒微的情绪,同时又说道。“你忙完了吗?要不要过来找我,然后回去找项链,我就在学校这附近的一家球馆。”
谢嘉礼的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开,看向不远处打电话的男人。
这个心机男。
“好,我把位置发给你。”路景澄唇边的笑意已经藏不住了,“…嗯,我等你来。”
等到路景澄挂了电话,谢嘉礼忍无可忍地拆穿他:“你这个心机男。”
路景澄轻叹了口气,在谢嘉礼旁边的凳子坐下。他侧勾了下唇角,一脸坦诚地叹息道:“我没安全感,总觉得微微随时可能反悔不要我了……”
谢嘉礼原本以为路景澄是开玩笑的口吻,但是扭头看见他的脸上划过一瞬的失落,明白他说的是真心话。
“景澄,咱谈恋爱可以恋爱脑,但是你是不是有点太……难以自拔了。”谢嘉礼手肘抵在路景澄的肩膀上,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无论是在这儿读书还是去南安,天天收情书被学姐学妹堵着你表白。现在虽然要奔三了,但明年就能破格升为副教授了吧,你自卑个什么劲啊。你是想我家老爷子骂死我吗?我跟你说,你这就有点不礼貌了啊……”
“你不知道。”路景澄截住谢嘉礼的话,似是回忆着说道,语气中含着那么点怅惘消沉。“她读高中的时候,就看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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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景澄发的球馆地址是在学校附近,但是需要坐四站公交,位置稍微有一点偏,没有以为的那么近。
舒微刚到园区大门,看见一辆熟悉的红色跑车从里面开出来,车型和车牌她都认得是谢嘉礼的车。
她快走两步给他的车让出门口的位置,谢嘉礼以为她没有认出他,按了下喇叭又降下车窗,挥了挥手慢悠悠地说道:“走了啊。”
路景澄今天早上说了要和谢嘉礼打球,他俩应该是刚散。
球馆在靠近路边的一个青年潮玩社区里面,外面看设计风格是现代工业风,外面的墙壁上是球馆的名称和巨大的logo。
球馆名字叫“望月5.2”,logo是一个很纤细的月牙形状和三颗星星。
舒微轻轻地蹙了蹙眉,不禁猜测这家球馆名字和logo的寓意,但被门口的工作人员说话的声音打断。
舒微礼貌回应工作人员的话:“你好,我来找今天在这里打球的一位路先生,路灯的路。”
工作人员随即明白,这位气质温婉的小姐就是老板说的人,马上起身带她进馆。
望月球馆面积很大,记不清到底绕了几个球场和休息区,终于看见那抹熟悉的颀长身影。
路景澄也看见了她,扔了手里的水朝她跑过来。
“我们走吧。”舒微冲他说道。
看见他头发是微湿半干的,猜到他应该是才洗了澡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