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表现之一是,会将对方带入自己的生活圈,“好。”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许嘉茗爬起了身接了外送员的电话,并帮忙开了门禁。外边天挺冷的,虽然已经在平台上给过小费,但她在抽屉里找到了张五刀的纸币,开门拿食物时,顺手给了外送员说谢谢。
虽是独居,家中的餐桌还是配了两张椅子,只放一张显得有点丑。平日里另一张都用来放书包,现在终于派上了正经的用场,也算是让钱花得值一点。
点的是自己喜欢吃的外卖,她看他吃得满意挺开心的。
两人都饿了,一个是有点怪癖,在飞机上只喝水,不吃东西,一个是上了一天课,中午只吃了两根香蕉。
兴许是炸鸡、寿司和乌冬面这种食物,吃的还挺快,看着消灭殆尽的餐盒,许嘉茗都挺惊讶,她要一个人看着电视吃这些,起码得吃个半小时吧。结果这才二十分钟,就吃光了。搞得她还多问了他一句,“你吃饱了吗?”
陈岩帮忙将餐盒扔进了垃圾桶,“差不多了,去买点水果吧。”
许嘉茗打开冰箱看了下,只有一个放了挺久的柠檬,的确该去买点水果,“好啊。”
她抽了张纸擦了餐桌,洗了手后,从书包里拿了钱包,对他说,“走吧。”
两人又穿上了外套,他的车钥匙放在了玄关处柜子的托盘上,见他出门时没有拿车钥匙,她觉得也正常,这才七点不到。
刚吃完有热量摄入,外套也厚实,走在外边并不觉得冷。倒没有直接去超市,许嘉茗拉着他逛了圈周围,还指了前边的方向说,那里有个小公园,里边有狗狗的自由活动区域,可以明天带鱼丸来玩。
这个点,商场关了门,两人绕到了停车场,从后门进了超市。
许嘉茗觉得他可能很少逛超市,进来时都不知道要拿购物篮,见她拿了个在手里,他倒是自觉地接了过去。
是他说要买水果,但问他要吃什么水果,他却说随便,她也懒得管他,就拿了自己喜欢的。
早几天才大采购过,许嘉茗并没有什么要买的,买完水果她就准备去结账。然而才走了几步,她看到了前边的保健品货架,想起了家中的维d没有了。这儿冬天光照很少,就得自己补充点,她对着提着购物篮的他说了句,“你等我一下,我去买点维生素。”
陈岩看了眼前面,保健品区那一片的里面有个药店,“我跟你一起去。”
“好啊。”
看到了一个保健品牌在打折,她还挺容易被折扣吸引,看了遍打折的补剂,考虑自己是否需要,又多拿了个鱼油和叶黄素。
要把手中的保健品放进购物篮里时,她才发现没了陈岩的身影。他应该是在买东西,超市就这么大,她也没有打电话找他,自己在旁边的货架上瞎逛着。
这里网购不发达,就算超市现在也能送货上门,但她还是习惯了线下购买。面前这一排是卖卫生巾的,她正想着家里还有没有存货时,就听到了他的声音。
陈岩走到了她的身旁,过来时就见她抬头认真看着货架上的东西,随口问了句,“你在看什么?”
他说完就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是验孕棒。
被他问了,许嘉茗才认真看了眼,意识到是验孕棒时,她目瞪口呆。特别是被他问,搞得她有什么想法似的,她赶忙解释了句,“我看错了,还以为是卫生棉条。”
陈岩没想到这茬,“你要买卫生棉条?”
“不要啊,我不会用。”
陈岩一时没听懂她的意思,“你为什么不会用?”
因为我不会塞。
许嘉茗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转头看了他,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含糊敷衍了句,“难用。”
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她将手中的保健品放到了购物篮里,发现了除了水果外,还多了两个小盒子。
包装看起来挺像糖的,但看着包装盒上印着的字体颇大的invisible,她实在想不到,这跟糖有什么关系。再扫到invisible上方的品牌名。这个品牌的营销十分成功,就算不是客户群体,都会知道这是卖什么的。
她抬了头看他,他显然已经围观了她的反应,只淡淡地说了句走吧,就牵着她去结账。
许嘉茗脑袋都有些懵,她根本都没有想到过,他所谓的来超市,是买这个。而买这个,意味着什么,两个成年人,都心知肚明。
陈岩将东西一一拿出扫码,问店员拿了个购物袋,刷完卡后,再将东西装进购物袋里。而最后一盒避孕套,跟银行卡一起,被收在了口袋中。
见站在一旁的她刻意偏移了视线不看他,他也没当回事,照旧牵了她的手,走出了超市。
到了户外,冷风吹过,都让头脑不得不清醒。
她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发生,也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她没有想到过,会在今晚发生。
她无法面对此时的他。恐惧来源于未知,他们会看到彼此的身体,会体验更近的距离。
她不知道,在那样的亲密行为里,她还是否是她,他是否还是他。这样的不确定,让自己都会觉得害怕。
离家更近一步,她内心的紧张就多一分。
她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却又怨着他此时的冷漠,同样沉默着不跟她讲话。这样的沉默,是胜券在握,是在打消她的妄念,是强者对弱者输不起的蔑视。
走在黑夜里,她可以不看他,假装着若无其事。然而再次走进电梯时,两人的眼神在镜子里交汇。他看了她一眼,没有什么笑意与温柔,甚至显得淡漠而无情。
楼层数不断上升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再次打开后,铺了地毯的楼道吸去了脚步声,为住户们提供了良好的隔音。对门都几乎听不到钥匙插入拧开并拔出的声音。
她先进了门,他跟在了后面。开了灯,玄关处一片亮堂。
人紧张到无以复加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并且在可能的情况下,付诸行动。
许嘉茗抬头看了他,“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陈岩没有说话,随手将门落了锁,拿了她手中的钥匙扔在了托盘上,托盘是瓷的,发出颇为清脆的一声响。接着就若无其事地换了鞋,拎着购物袋往里走,还不忘在半路上将客厅的灯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