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住户越来越少,这些年不断消失不见了很多,也不知是搬走了,或是有其它的事发生。
没花多长时间,就听到梅峰在一处很老旧的茅草屋院子里唤了一声,大家都赶了过去,发现那院子中间,倒着个孩子,已经没了心跳。
这屋子看起来很久没人住了,孩子倒在一堆杂草中,脸上都是泥土,发丝跟杂草混在一起,寒风刮过,杂草随着发丝一同摆了摆,这孩子看起来像是被冻死的,他身上衣服太少了。
鸿漪缓缓来到那孩子身边,蹲下身子,双膝触地,她去抓那孩子的手紧攥着的手,太小了,跟封悦的一样小,她把那孩子手握住,“孩子......是谁......是谁让你给我的悦儿吃了那果子,又让你变成了这副模样,究竟是谁......”
“看来,我们来的太晚了。”梅峰垂着眼睛,早已满头白发的他看起来更沧桑了。
那孩子的手被鸿漪捂得竟然有了点温度,紧攥着的手竟然有一点点松动,从那孩子手心里掉落下一个东西,鸿漪低头去看,那落在稻草堆中的,是一个很小的金坠子,坠子上刻着一个字------白。
——
顾念染跟着灰敖,循着顾然的味道,一路到了皇城,紧接着到了“唐记药庄”。
“竟然是这里?”顾念染站在唐记药庄一个可以正面看到药庄正门的房屋屋顶,俯瞰着这座宅子,这座八年间他来过不少次的地方。
今日药庄没开,宅子里只有很少的人在走动,表面越平静,里面就越有鬼。
“小灰敖,就是这里吗?”顾念染问。
灰敖抬头看着顾念染,原地走了好几圈。
“在这个屋子里?”
灰敖点点头。
“好。”
顾念染御气而下,落在脚下房屋的门口,望着这个大白天房门紧闭的屋子。
“你是何人?”一声质问从顾念染身后响起。
顾念染回身,“顾念染,来寻一人。”
“名姓为何?”
“顾然。”
“我药庄上下没你要找的这个人,请走吧。”
“我不请自来,却有不礼貌之处,不过,今天找不到这人,我是不会轻易走的。”
“趁我还好言相劝,请公子离开!”
顾念染不与他废话,转身就要进那屋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把他绑了!”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数十个护卫带着刀从各个方向冲出,把顾念染团团围住。
顾念染颔首微笑,“你们这药庄果然不一样,能一下唤出这么多高手,这样的话,我就更不能走了。”
“给我上!”
一干护卫听令一拥而上,顾念染将灰敖抱在怀里,单手持剑,握柄横剑侧旋,一干人等还没来得及近身,先被剑气打了个踉跄,纷纷对视表示此人不好对付。
“接着给我上!”
“好了聂叔,这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一声轻柔的声音从紧闭的房门中传出。
房门随声音落下而缓缓打开,房门开启那一刻,顾念染怀里的灰敖开始疯狂叫嚷。
顾念染将剑背到背后,护着灰敖的手安抚了它几下,“这位想必就是药庄庄主了,在下此番前来,为找一人。”
唐峰站在白稚,充满敌意地看着顾念染,“你要找的人不在!”
“哦?不瞒这位公子,我们家灰敖可是这世上嗅觉最敏锐的灵兽,只要这人还活着,身上气味还在,无论你在哪里,它都可以找到。在下的兄长,不久前被一蒙面黑衣人带走,不知所踪,如今我们是循着兄长身上的味道找来此处的,不知二位还想狡辩什么?”
灰敖警惕地看着对面的二人,背后的毛的竖起来了。
白稚半晌没说话,他冷笑一声,嘲讽地看着顾念染,“什么人都能找到是吗?哈哈哈哈哈,好的,你兄长确实在我这里,不过,人也不是你想带走就带走的。”
“我并不是来求得谁的允许的,你带走兄长,无非是因为他捣毁了你们的恶臭窝,肮脏的行迹败露,所以想来报复一番,不是吗?”顾念染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目的伤害那么多人,今日前来,我只带回兄长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