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爱罗

出了六根巨大的金色查克拉锁链，迅速缠绕在了完全尾兽化的我爱罗身上，将他的行动完全禁锢住了，对方连挣扎都办不到。

    毕竟金刚封锁最初就是一个为了捆绑尾兽而开发的封印术，对尾兽的效果自然是很强大的，当年完全体九尾都能束缚，更何况是最弱的一尾呢？

    “快放开我，小鬼！要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守鹤恶狠狠地威胁道。

    鸣人不答他的话，召唤出了八个影分身，站到了守鹤周围的八个方位，开始在地上书写神秘的符文。

    “哈哈哈，你这只臭狸猫也有今天！”九尾借助尾兽间的精神联系嘲讽道。

    “什么？这个小鬼还是你这只臭狐狸的人柱力？可恶！”听到了宿敌的声音，守鹤怒气值瞬间到达了顶点，身体开始强行扭动，金刚封锁骤然加大的查克拉消耗让鸣人额上冒出了冷汗，怒吼了一声：“不要再挑衅他了！九喇嘛！你这是在给我增加工作难度！”

    “哼。”九尾冷哼了一声，又趴回了鸣人体内，借用他的感官来观察外部世界。

    “我暂时不能把你放出来，守鹤。不过我可以让你住得稍微舒服一点，你之前的这个封印实在是太业余了。”鸣人解除了七个影分身，只剩余两个影分身走在了守鹤的面前，双手印决飞速变幻。第一个完成结印的分身喝道：“解！”

    我爱罗身上原本的封印被解除之后，第二个分身也完成了结印，按向了我爱罗的腹部：“八卦封印！”

    地面上的符文迅速流向了我爱罗的腹部，他的尾兽化在这个过程中也被完全解除了。几秒钟之后，我爱罗的腹部出现了一个与鸣人身上之前的封印符文类似的印记，不过要略微更复杂一些。

    鸣人分身封印完成的同时，本体也收回了金刚封锁，微笑着说出了第三个忠告：

    “第三，不要因为自己承受的痛苦而去憎恨世界。”

    鸣人双手食指和中指交叉，解除了影分身。他走上前，将手搭在了新的封印上，沉入了我爱罗的精神空间中。

    我爱罗的精神体用愤恨的眼神盯着他。鸣人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么，其实我和你的经历是相似的。”

    我爱罗狠狠地说道：“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说教么？”

    鸣人也不以为意，将自己的故事告诉了他。最后说道：“至少你还有爱你的哥哥姐姐，母亲舅舅，而我却什么都要靠我自己。”

    我爱罗冷笑了几声：“‘爱我的母亲和舅舅’？”

    鸣人知道，我爱罗的母亲加瑠罗死于难产，而他的舅舅夜叉丸，曾经负责教导他，却因四代目风影罗砂的命令，要“测试”他的稳定性，前来刺杀他，并欺骗他说他的母亲和夜叉丸从来没有爱过他，致使他失去了对守鹤的控制。后来罗砂就认为他是一个失败品，不断派出杀手暗杀他。

    这不是生生逼出来的精神病么？鸣人还记得自己曾经在六岁的时候问过水门这个问题。

    “说起来其实我也是一样的啊。”水门当时的心情很低落，因为这是止水自杀，鼬开启万花筒，村民对鸣人的歧视达到顶点的一年，他不觉得自己做的比罗砂好多少。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们，爸爸。”鸣人轻轻抱了抱水门的身体，脸上露出了微笑。

    “我知道，但是……呵，还是来说罗砂吧。他这样做的原因，就是把自己的工作看得高于一切，然后又缺乏远见的综合原因。他不明白人柱力需要和尾兽心意相通，所以他希望我爱罗能有强大的意志力去随时随地控制尾兽。所谓‘稳定性’测试，就是试探我爱罗在极端情绪下能不能控制一尾。”水门略微哽咽了一下，然后对鸣人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所以这就是一个自己出了精神问题，还要祸害儿子的悲剧。”鸣人总结道。

    “毕竟这个世界还没有出现心理学。”水门轻叹了一声。

    回到眼前，鸣人对我爱罗说道：“你的舅舅夜叉丸是砂隐暗部成员，是在你父亲的命令下刺杀你的，并且还说了关于自己和你的母亲的谎话。”

    我爱罗脸色狰狞地吼道：“你在说谎！”

    鸣人冷静地说道：“你自己回忆一下夜叉丸刺杀你的场景，有没有感觉他其实并没有用全力？他实际上是处于对你的爱和你父亲的命令两难之下，选择自杀的。”

    我爱罗回忆了当时的场景，越想越觉得鸣人并不是在说谎，精神体开始微微颤抖。

    “而你母亲对你的爱，则是凝聚在你背后的葫芦中自动保护你的流沙中。驱动它们的，正是你母亲的查克拉。”

    “我……原来是这样。”我爱罗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忽然得到的真相。

    是为他们的爱欣喜么？还是为他们最终的离世而悲伤呢？他只知道，他对父亲罗砂的厌恶越来越深了。

    “你也可以看一看，我这几年是怎么做的。”鸣人将自己的一部分记忆共享给了他。

    （“妖狐，你怎么又来了？”一个中年的杂货店主拿着鸡毛掸子，恶狠狠地说道。

    “大叔，我……我很勤快的，我可以帮你扫地，洒水……只要给我一个鸡蛋就好……”鸣人低下了头，说道。

    “我这儿没有，快滚！”店主说完就真的用鸡毛掸子抽了他一下。

    “请让我试一试吧……”鸣人执着地恳求道。

    ……

    “你还真是一个勤快的小鬼。”店主的语气中带有一种微妙的情绪。

    “嘻嘻，谢谢大叔夸奖！”鸣人欢快地答道。

    “我没有在夸你，小鬼！”店主不耐烦地说道。

    ……

    “她墓上的花，是你放的么？”店主轻声问道。

    “是啊，毕竟我的生日就是很多人的忌日。姐姐如果收到了一束漂亮的花，肯定会更高兴吧。”鸣人微笑着答道。

    “但愿吧……谢谢你，鸣人。”这是店主第一次称呼他的名字。

    ……

    “鸣人，听说你今天成了一个忍者？”店主笑道。

    “是，大叔！你今天还有什么货要我帮忙送么？”鸣人笑着挥了挥手。

    “没有，没有。这是今天早上从雷之国送来的红心鸡蛋，你要拿回家尝一尝么？”店主走上前提了一个小袋子给他。

    “这……不好吧。”鸣人迟疑了一下。

    “就当大叔庆祝你成为忍者送给你的小礼物吧。”店主将袋子硬塞到了鸣人的手上。

    “那就谢谢你了，大叔！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随时说就行！”鸣人声音响亮地应道。

    ）

    “我……我真的可以像你一样么？”

    从厌恶到接纳的过程清晰地展现在了我爱罗的眼前，不容他不相信。他渴望这样的转变，却又对自己没有信心。

    “要想改变，首先就从离你最近的人开始吧，比如你的哥哥，姐姐，”鸣人将头转向了巨大的木制牢笼，“还有一尾守鹤。”

    “现在他已经被我用八卦封印封印住了，没办法再在你睡觉的时候夺取你的身体。你尝试多和他交流一下吧，你觉得你自己体内封印了一个怪物，他也会觉得你的身体是一座牢笼。既然已经很难再分开了，不如就多和他聊聊天，让他解一解闷。”

    我爱罗点了点头。

    鸣人伸出了右手，脸上露出了阳光般的微笑：“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做你的第一个朋友，我叫漩涡鸣人。”

    我爱罗愣了一下，然后紧紧地握住了鸣人的手，说道：“谢谢你，鸣人。我叫我爱罗。”

    一道白光散去，两人都回到了现实世界。

    木叶忍者和砂忍正站在两人身后，无声地对峙着，他们看到两人醒转之后，同时走上前。

    “你对我爱罗做了什么？”勘九郎质问道。

    鸣人不答，而是向正躺在地上的我爱罗伸出了手。我爱罗握住了他的手，借由他的力量站起了身。

    “你的伤没事吧？”鸣人问道。

    “没事……谢谢你，鸣人。”我爱罗低声说道。

    一旁的手鞠和勘九郎见到这一幕，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还是那个整天阴沉着脸，渴望别人鲜血的我爱罗么？

    “以后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可以多问一问你的哥哥和姐姐，也可以来找我。”鸣人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嗯。”我爱罗答道。

    “那就回去吧，很抱歉你这一次不能成为中忍了。”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

    “没关系。”我爱罗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招呼了手鞠和勘九郎一声，准备离开。

    “不要忘了我刚刚所说的，改变需要从什么地方做起。”鸣人微笑道。

    我爱罗看到鸣人的笑脸，点了点头，对手鞠和勘九郎说道：“手鞠，勘九郎，谢谢你们。”

    两人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不……不用谢，我爱罗。”

    鸣人望向了月光疾风，后者会意，朗声说道：“漩涡鸣人对我爱罗，漩涡鸣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