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九尾

挥了挥手，身影从精神空间中消失了。

    九尾目送他离开之后，望着身前被鲜血染得微红的水面，回忆起十三年以来自己和鸣人相处的点滴往事。

    不知为什么，九尾竟第一次希望自己重获自由的那一天，来得越晚越好。

    一小时之后，鸣人吃遍了木叶村所有的甜品店，凝聚出了一个水球给自己漱了漱口，双手揣着裤兜，信步走在大街上。忽然，他见到迎面走来了三个熟悉的身影，热情地打了声招呼：“牙，鹿丸，丁次，你们都在啊。”

    “鸣人，你居然在这里！我问你，上一次中忍考试为什么没有参加就退出了？”牙却没有和他寒暄，直接冲到了他的面前，大声质问道。

    鸣人见牙和藏在他外套中的赤丸一人一狗气势汹汹的样子，后退了一步，额角冒出了冷汗，摆着手解释道：“我当时惹上了一点麻烦，和好色……呃，自来也大人一起出了趟村，不是我自己想退出的啊！”

    “自来也大人？那是谁？”牙的注意力被这个新鲜的人名所吸引了。

    “他啊，是……”

    “这个村子的女人还是这么强势，不过我就是喜欢她们这一点，嘿嘿。”某个白发老色鬼从墙外飞到了四人的身边，坐在地上，左颊上还带着一个鲜红的掌印。

    “……你们自己看吧。”本想大吹特吹一番的鸣人左手捂住了脸，右手向来人一指，无奈地说道。

    “好像就是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色老头嘛……”牙走上了前，打量着来人，鼻子动了动，似乎没闻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听说自来也是传说中的三忍之一，长期在木叶村外各处执行情报搜集的任务。”鹿丸回忆着自己曾经看过的资料，不确定地说道。

    “没错，小伙子你很有前途嘛。”自来也忽然出现在了鹿丸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

    “好快的速度，单凭肉眼完全看不清楚，这个好色老头果然不简单……”牙，鹿丸，丁次三人心中同时闪过了这个念头，丁次连手上刚拿起的薯片都停了下来。

    “真是荣幸啊，好色仙人，居然碰上了你取材的现场。”鸣人看着自来也脸上的掌印，笑吟吟地说道。

    “这是谁家的黄毛小鬼啊，赶快走开。”自来也一脸嫌弃，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左手。

    “喂喂喂，好色仙人，你这老年痴呆发作得也太早了一点吧，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鸣人笑脸僵硬了一下，挥舞着拳头，愤愤地说了一句，然后对三人介绍道：“鹿丸刚刚说得没错，这就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也是我的最近一段时间指点我修行的授业恩师。”

    这声“授业恩师”鸣人倒是说得真心实意。除了通灵术以外，虽然战斗方面自来也能教鸣人的基本没有，但是在忍者的其他非战斗素质和行为准则方面却让鸣人受益良多，比如怎么选取野营营地的位置，怎样潜行不容易被发现，执行任务时遇到同行拦路时应该遵循什么规则，遇到普通人的冒犯又应该怎么行动，等等。还有诸如改变嗓音，气味，调整心跳和呼吸频率等等技巧，甚至还有婚丧礼节，迎来送往的注意事项。

    “什么，你的师父？”牙瞪大了眼睛看着自来也，不可置信地叫了一声。

    “原来你也是会有师父的么？我还以为你都是自学成才的。”鹿丸懒洋洋地评论道。

    “鸣人你的师父一定很强吧。”丁次一边嚼着他的高汤味薯片，一边感叹了一句。一嘴两用的高超技巧令鸣人至今仍暗自惊叹。

    自来也听到众人的称赞，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温泉中泡过了一遍，连之前被小姐姐扇到的地方都不那么疼了：“咳咳，没错，我就是蛤蟆仙人自来也。”

    “虽然很不想提醒你，但是，你偷窥用的望远镜快要从衣兜里掉出来了。”鸣人双手抱胸，无奈地说了一句，随即脑门上就被敲了一下，“哎哟！”

    “是取材，不是偷窥！好了，我要继续去取材了，鸣人你和你的小伙伴自己玩去吧。”自来也急忙收好了望远镜，身形一闪，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你的师父可真是……有个性啊。”鹿丸呆了一下，对鸣人说道。

    “是啊，他的确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忍者呢。”鸣人轻笑了一声。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牙看着自来也潇洒离去的背影，转过头向鸣人问道。

    “我会和好色仙人一起到妙木山修行一段时间。”鸣人双手揣在衣兜中，答道。

    “……你还真是用功啊。”鹿丸感叹了一句。

    “一场席卷忍界的风暴即将来临，鹿丸，我们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鸣人想起了两天前从卡卡西那里听到的关于雨隐村的情报，面色沉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