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审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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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过得怎么样，和我无关。”灰发忍者冷漠地答了一句。

    “呵呵。”少年轻笑了一声，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最后，我之前对你，水木，还有鬼童丸所采取的那些行动完全是出于形势所迫，并非是我的本意。你自己难道感觉不到身上并没有留下什么损伤么？你该不会以为这是因为我办不到吧？”

    “木叶规定……”兜刚答了几个字，就被鸣人抬手打断了，“你可是转生出了忍界修罗宇智波斑，亵渎了二代目的灵魂诶！为了让你解除秽土转生，不要说留下一点伤了，就算我把你的双腿打折，把你的脊椎打断，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反对，你信不信？”说到最后，鸣人的双目被猩红的竖瞳所取代，脸上的猫须变为了六道抓痕，声线中带着一丝血淋淋的意味。

    兜下意识地把头偏向了一边，用一种几乎是赌气一样的态度反问道：“难道我还要感谢你手下留情吗？”

    鸣人捏住了灰发忍者尖尖的下巴，将他的头掰到了自己的方向，轻声说道：“我只是希望你能认清你目前的形势，不要作出让自己后悔的选择。至于你要骂我是变态也好，是怪物也罢，根本不重要。”

    他松开了手，脸上泛起一个轻松的笑容：“反正这些称呼，我听了十三年，早就已经习惯了。”

    兜看到金发少年眼中重新出现的湛蓝，沉默了很久，然后才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告诉了我这么多东西，有什么目的？”

    “纲手婆婆的原意是要把你们全部干掉，以绝后患，但我向她提出了另一个处置办法，她觉得很不错。现在你们有两个选项，要么在这里被秘密￥处决，要么接受我的建议。”

    “我们有得选么？你有什么建议，快说吧。”

    “你们会被移送给‘鹰’组织，从此成为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的部下。”

    兜先是吃了一惊，随即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原来如此。”

    金发少年还之一个微笑：“我相信以你的智商，不会干出一些我们都不愿意见到的蠢事来吧？”

    “另外，你想在大蛇丸那里寻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不是么？不，不要忙着否认，我能够从你的眼神里看出这一点来。现在大蛇丸已死，这是我赠送给你的另一个机会，就看你抓不抓得住了。”

    “……我会跟其他人讲明这件事的。”兜沉思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将在三天之后带你们离开，现在就请你们先在这里多住一会儿吧。”鸣人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平光眼镜，递还给了灰发忍者，温声问道，“这是为了纪念你的养母而保留的么？”

    兜戴上了眼镜，向书架旁幽深的甬道走去，直到身形几乎要完全没入黑暗之中，才低低地答了一句：“与你无关。”

    “嘁，性格真恶劣。”鸣人嘟着嘴抱怨了一声，然后从衣兜中拿出了一个小型麦克风，低声报告道：“任务完成。”

    片刻之后，纲手、伊比喜和静音从甬道中钻了出来。待任的女火影走到了少年的面前，摸了摸他蓬松的金发：“辛苦你了，鸣人。”

    少年疲惫的脸上展露出了一个干净的笑容：“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想要什么奖励呢？”纲手蹲下身来，双手搭在鸣人的肩上，平视着他湛蓝色的双眸，温柔地说道。

    “纲手婆婆你成为一个好火影，就是对我最好的奖励了。”少年在纲手茶褐色的眼睛注视下，微微红了红脸，小声说道。

    “好火影……”纲手咀嚼了一下这个词，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轻笑着说道，“闭上眼睛，我要给你一个奖励哦。”

    “奖励吗？”鸣人怀着期待的心情，乖乖地阖上了眼帘。

    一只滑￥嫩的手臂忽然环绕上了他的后颈，皮肤上传来的如丝绸般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双颊瞬间烧红了起来。紧接着他感受到自己的脖子被一根粗糙质感的细线套住了，同时耳边响起了静音的惊呼声：“纲手大人，这根项链……”

    “这个孩子，一定能够打破这根项链的诅咒，传承他们的意志。”纲手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信心。

    诅咒？项链？这难道是……鸣人睁开了眼睛，低头一看，不出意料地见到一个墨绿色的晶体正垂在他的胸前，通体透亮。

    “这是我的祖父，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留给我的纪念品，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哦！”纲手粲然一笑。

    “这……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金发少年涨红了脸，慌乱地用右手握住了墨绿色的查克拉结晶，打算把它还给纲手。

    但就在他的手接触到结晶的那一刻，一阵庞大的气息从项链上爆发开来，璀璨的绿芒透过晶体的表面，照亮了整个房间。鸣人感觉到自己的查克拉不由自主地融入了绿色的晶体进去，似江河入海，水乳￥交融。

    “这是怎么回事？”纲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住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鸣人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这种僵局并没有持续多久，十秒之后，晶体对鸣人的查克拉虹吸停止了。从晶面逸散而出的绿芒逐渐聚集，幻化成了一个留着一头长长黑发，身披一件大红长袍，头戴着木叶忍者护额的中年男性。

    “阿纲，这么多年不见，你现在是越长越漂亮了。”红袍男子对纲手露出了一个慈祥的微笑，额前的一绺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摆动着。

    “爷爷？”纲手难以置信地问道。

    “初代目火影？”众人大吃了一惊，鸣人更是摆出了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这又是什么展开啊？我怎么不记得初代项链还有这么高级的功能？

    难道又是……

    红袍男子转过头来，弯腰捏了捏金发少年僵硬的脸：“叫我柱间就好了，鸣人老师。”

    鸣人……老师？

    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而金发少年却已经猜到了缘由，苦笑了一声：“看来未来的我还真是爱惹麻烦啊。”

    “哈哈，不愧是老师，十三岁的时候头脑反应就已经这么迅速了。”柱间直起身来，笑着对鸣人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柱间你这样大费周折地在孙女的项链里留下查克拉影像，总不是为了叙旧的吧？”鸣人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平静地发问道。

    “的确不是。”柱间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换上了一个凝重的表情：“阿纲，你马上和猿飞日斩联络，要求他动用火影权限，宣布木叶进入最高级别的警戒状态，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攻击，然后抽调一批精锐忍者到火影岩上与我和老师会合。”

    纲手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爷爷如此临危不乱，镇定自若的样子，不过现在她也顾不上深究这个问题了：“爷爷你说的攻击到底是什么？”

    “从近地轨道进入地球大气层的飞行器。”柱间缓缓答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