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楼下鸡鸣之声响亮,曲尽青倒了一杯清茶,听到对面那人的话,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你决定了?”
陆之玄绷着脸道:“他犹豫不决,下不定决心,想再多也是枉然,不如我们早点解决了……也……”
“你是不是傻!”曲尽青一旦对上陆之玄,总是各种的无奈:“我在给你出气啊!”
“这气……我自己会出的……”陆之玄垂眸道:“现在这般,真的……”
曲尽青也知道他是心软了,更清楚他这是真的动情了:“我们分别许久,再见,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哦?”陆之玄有些好奇道:“我很有长进吗?”
“也不算是,只是真的有把某个人装进心里罢了。”曲尽青拨弄着杯中的水。“你看起来傻呼呼的,有时候还挺闹腾的,但其实格外的不好接近。而且真心接纳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容易被那人左右,心软的一塌糊涂。”
“这么了解我,我都要以为你暗恋我了。”
“只是因为我们是一类人罢了,不然你以为,我会把你当朋友?”
“不是我缠了你三年,才敞开心扉接受我的吗?”
“那三年里我没少照顾你。”曲尽青白了他一眼道:“不过插科打诨在我这里行不通,你若是执意要这么做,我就让他亲手弄死你,毕竟我现在和你是队友,杀不死你。”
“你身边不是总跟着一个武林盟主吗?”陆之玄指了指隔壁房间的,笑道:“让他来就好了。”
“你还真是没追求。”
“挺好的啊,魔教教主最后死在武林盟主手下,他这算不算达成一个成就?”
“行了别贫了,我要是真的现在就弄死你,你男人还不过来和我拼命,你以为你私底下过来找我,他就真的不知道啊?”
“没啊,他就在门口,大概是在等你给我一个答案吧。”陆之玄有时候格外的看得开,他的内心昨晚一定经过激烈的抉择,彻夜难眠,现在大概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吧。
“那你还不开门让他进来。”
“是是是。有奶最了不起了。”
“……”
令狐虞到底做了什么样子的决定暂且不提,就说受着伤还只是草草包扎,而后千里迢迢快马回去禀报的大将军,终于见到了他们的君王。
拓拔奎琅继位已经两年了,当年那一场轰轰烈烈的叛乱已经渐渐被人们忘记了,年轻的君王征战四方,国家的领土不断的扩大,施行的政策也十分的好,除了一直不娶王后以及有时候总是发疯之外,他应该算是一个好君王。
此刻君王正坐在他的营帐之内,批阅着今天早上从王都那里传来的公文,大将军走入帐中,一眼就见到了这家伙只要出现就一定会带着的那幅画。
拓拔奎琅抬头看了他一眼:“事情顺利?”
“非常的不顺利。”大将军伽罗楠这样道:“但是我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拓拔奎琅皱着眉道:“人没杀死?”
“呵,我要是杀死了,你现在就该起来和我拼命了。”伽罗楠指着拓拔身旁的那幅画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了,才知道你这画画不出他半分的风采与神韵。”
拓拔奎琅的目光微移,在了解伽罗楠的话是什么意思之后,猛地拍案而起:“你见到他了?!”
“那队人马,那么多人,都护卫着他一个。”伽罗楠皱了皱眉道:“不过他的状态应该不是很好,不然我可能没办法活着回来见你了。”
“他不在圣墓山。”拓拔眼睛一亮:“这么说来,我可以去见他!”
“呵。”伽罗楠好笑道:“我觉得你现在过去是在找死。”
“……”
“就先不说你在他闭关期间做了个些什么,在被察觉之后,你还对他的魔教下了手,之后这次又设计伏击他,准备弄死他的手下还有妹妹,他差点也死在伏击之下了。”伽罗楠越数越觉得自家王这辈子大概都没戏了。“你要怎么和他解释?说这些都是计划?只是为了在他闭关期间替他锻炼一下他的手下?”
拓拔抿了抿唇:“此去,只是伏击天澜珵王,为什么他会在车队之中?”
“不清楚,不过看起来他和那位珵王关系不错。”伽罗楠笑眯眯道:“我的王,这次,你大概是赢不了人家了。江山和美人,只能选一。”
拓拔奎琅冷着脸看他,笑道:“我若是这么容易就放手,这么久以来的努力算什么。就算是捆,我也要把他捆到我的床上来。”
“啧。”大将军耸了耸肩道:“你可别把自己扯到什么算不清的局中去,个人的儿女私情,万莫牵扯家国社稷。你那位出去了就没回来的国师大人,一直都是这么和你说的吧。”
“滚!你若是无事,就回你的战场去!”
“遵命,我的王。”
看着将军大人退出了营帐,拓拔奎琅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笔,转身看向身后的画像,眸中一片暗沉。
就像他说的,不管用什么手段,就算是绑,囚禁,他也要得到这个人。
与此同时,曲尽青最后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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