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好大一片绿谷,中央一道清溪,迳由对面的斜岭上流下来,整个绿谷和四面的斜岭上,都是整齐油绿的稻田。
数以百计的青年男女和年长的老者妇女,各有其事的在工作着,有的分苗,有的插秧,有的改变水道,整个绿谷中,充满了农忙时候的欢乐景象。
小虎看了这情形,大惑不解,这那里是绿林帮会盘踞的中心重地,这简直是一处世外桃园嘛!有够玄的。
由于心中的大感意外,他不自觉的去看白玉龙。
转首一看,发现白玉龙不知何时已落在他的马后,看他神情,也正在为眼前的景象而感到一脸呆样。
但是,在小虎的脸上,充满了惊异与不解,而白玉龙的面庞上,在游目观察之际,朱层上尚挂着一丝令人难测的微笑!
小虎看了这情形,不由关切的问道:“哇操!白兄可是也为此情此景感到意外?”
白玉龙一定神,含笑摇头,说:“小弟早已听友人谈过,并不感到意外,只是经自己的眼睛证实后,感到‘风神帮’的规律和作风,的确舆一般绿林帮会不同!”
小虎也有如此看法,因而点了点头,关切的问:“哇操!你那些朋友,安怎讲(怎么说)?”
白玉龙先策马跟上小虎,才正色说:“他们说,他们除了向各州各县的土豪劣绅强征银两外,还要自食其力,开垦田地,种植蔬菜”
小虎一听,立即指着谷中稻田间的男女人等,插言问:“白兄说的就是这些人?”
白玉龙看了,农田中男女,略微沉吟,说:“这些人恐怕是山麓附近村庄上的农家吧?”
小虎‘噢’了一声,不自觉的脱口说:“哇操!此地的老百姓好幸运呀!”
白玉龙一听,继续说:“幸运的代志,还乡着呢,他们可以深入山中取柴,甚至可至‘风神帮’的总坛大寨附近去打猎!”
小虎愈加惊异的说:“哇操!有只款代志(有这等事)?这么说,‘金线无影’卡实系一个大姐头,倒满有治理事体的才能嘛?”
白玉龙笑的古椎说:“有没有才能小弟不太清楚,但是小弟的那些友人,对他们这位女龙头,倒是十分尊敬佩服的!”
小虎缓缓点头,颇有同感的说:“哇操!我想你那几位朋友的办事能力,必然也都极强!”
白玉龙颔首一笑说:“那是当然,一个精明能干的首领,如果手下没有几个得力的干部,即使再能干,也发挥不出最高效能来!”
小虎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哇操!白兄的几位好友,在‘风神帮’中都是担任什么职务?”
白玉龙有些抱歉的笑着说:“除了知道‘双掌玩不死’担任总堂主之外,其余的都莫宰羊!”
小虎惊异的‘噢’了一声,不由迷惑的问:“哇操!是安怎(为什么)?”
白玉龙淡然一笑说:“据说这是他们会中的规矩,虽是至亲好友,也不可以泄露他们的职位和身份!”
小虎一听,不由震惊的说:“哇操!他们会中的纪律如此严?”
白玉龙微一颔首,正待说什么,前面已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小虎心中一惊,断定是‘风神帮’的人物,而且快马不止一匹。
举目一看,前面峰角下,果然如飞奔出数点马影,竟有五六匹之多。
打量间,蓦闻身侧马上的白玉龙,惊喜的急声说:“啊,当前马上的一人,可能就是小弟的好友‘双掌玩不死’!”
小虎凝目一看,不错,当前马上一人,正是在高家楼‘金银杖’家中见过的风神帮总堂主‘双掌玩不死’。
稍后两匹马上的两人,一个身穿墨蓝劲装,灰花胡须,六十余岁年纪,方脸虎目,背后是一对黑油油的铵拐笔。
另一人,年约三十余岁,蓄清秀短须,面如古月,两道入鬓修眉,身着月白长衫,手持一柄长约尺余,寒光闪闪的亮钢铁骨褶扇。
再后一人,年约二十三四岁,生得朱唇玉面,朗目剑眉,着一身粉色亮缎劲衣,背后竟有一对沉重的月牙虎头钩,有够夸张的,根本就不相配嘛!
跟在最后四匹马上的四人,年龄大都三十余岁,一式蓝色劲衣,体型胖瘦不等,使用兵器不一,想必是‘风神帮’的香主或大头目等类人物。
小虎打量未完,当前马上的‘双掌玩不死’,已兴奋的挥手朗声说:“白少山主,您怎的今天才到,老朽等奉龙头之命,正准备下山探听您的行踪,何以昨天未依约前来!”
说话之间,一阵马嘶蹄乱,双方都到了近前,纷纷勒缰下马。
小虎见‘双掌玩不死’称呼,白玉龙‘白少山主’,这才想起自己,一直未曾问明白玉龙的来历和家世。
心念间,白玉龙已愉快的笑着说:“小弟为你们邀请了一位贵宾来,因而来迟了一天!”
‘双掌玩不死’,一直在刻意打量小虎,这时一听白玉龙如此介绍,立即以恍然的口吻,兴奋的说:“这位不是塞外雷家堡的雷少堡主吗?”
小虎赶紧拱手含笑说:“老英雄仍记得小可,哇操!实在荣幸之至!”
白玉龙听得一楞,不由惊异的问:“怎么,你们原已认识?”
“双掌玩不死”豪放的哈哈一笑,说:“我们不但认识,还曾交过手呢!”
白玉龙‘噢’了一声,不由惊异的去看小虎。
小虎眨了眨眼说:“那是在‘金银杖’寿筵上的余兴节目中,表演两招助兴罢了!”
白玉龙立即会意的笑着说:“原来是这样的呀!”
说罢,又肃手一指黑蓝劲衣的老者,介绍说:“这位也是小弟的多年老友,人称‘笔拐判’宠家元”
‘双掌玩不死’立即补充说:“现在本会担任‘黑白坛’的坛主职务!”
小虎一听,赶紧拱手含笑说:“哇操!原来是庞坛主,久仰久仰!”
白玉龙一俟小虎话落,未待庞家元发话,又肃手一指身着月白长衫的中年人,继续含笑介绍说:“这位也是小弟好友,姓詹,名秀,人称‘无敌扇’”
一旁的‘双掌玩不死’依然含笑补充,说:“现在本会担任‘虹彩堂’的堂主!”
小虎一听‘堂主’,当然此庞坛主又高了一级,而方才白玉龙先介绍庞家元,想必是因为他比较老的原因。
心念间,早已拱手含笑,故意说:“久仰久仰,哇操!詹堂主的精钢铁骨扇法,想必远胜我们白兄的描金扇了!”
‘无敌扇’神色有够呆矬,一元捶捶的弄笑,不知说什么才好。
但是,白玉龙却爽朗的一笑说:“我们是知己朋友,还没有对招过,但小弟有自知之明,不说大家也知道!”
‘双掌玩不死’等人,趁机掀起一阵哈哈大笑,有意冲淡突起的尴尬气氛。
在场的人都笑了,唯独那位玉面英俊,身着粉衣,背插一对月牙虎头钩的青年人,神色不爽没有笑出声来。
小虎并非不知那样说有些不妥,但他的目的想警告白玉龙,‘无敌扇’詹秀尚且不是‘金线无影’的对手,连个总堂主还没升上,如果白玉龙的扇法,还不如詹秀的话,到时候最好不要和‘金线无影’交手,免得很歹看面。
因为他觉得此后已没有警告白玉龙的机会,而真的当面说出来,又怕伤了白玉龙的自尊,所以才趁机说出来。
聪慧超人的白玉龙自然听得出来,所以他说话的声调,也显得特别愉快。
笑声甫落,白玉龙又肃手望着身着粉衣的英俊青年,转首望着“双掌玩不死”含笑问:“这位是?还请郭兄代我们介绍了!”
话一出口,‘双掌玩不死’和‘无敌扇’以及‘笔拐判’,全都呆呆,而那位英俊青年也神色一变。
‘双掌玩不死’一定神,赶紧含笑介绍说:“这位小老弟,姓方名立璋,人称‘神钩小太岁’,现在掌理本会的‘来电堂’”
说着,急对英俊青年方立璋,暗含催促的口吻,笑着说:“方老弟,快见过雷少堡主,少山主!”
小虎一听对方如此少年,便担任了‘风神帮’的赫赫堂主,如非武功了得,便是特别受到‘金线无影’的照顾。
心念方动,‘神钩小太岁’已向前施礼参见。
小虎赶紧还礼笑着说:“哇操!方堂主如此年纪,便荣任堂主之职,必然艺业超群,实在令人佩服!”
一旁的白玉龙却含笑接口说:“雷少堡主,年方弱冠,便震动了崆峒派,也是令人羡煞的呀!”
小虎还呆呆的想白玉龙的话意,正待思索,众人已哈哈一阵大笑,他自己也只得随着众人一笑了之。
但那四个一式蓝色劲衣的中年人,却俱都肃静的立在一侧,神色十分恭谨。
‘双掌玩不死’先敛笑,转身望着四人中的一人说:“李香主,你快去报告龙头宰羊,就说白少山主还特约邀来了一位贵宾,就是时下名满江湖的塞外雷家堡的少堡主!”
小虎一听,立即慌得急声阻止说:“总堂主,哇操!怎的可以这样报告贵龙头?”
‘双掌玩不死’爽朗的哈哈一笑,一面挥手示意李香主快走,一面笑着说:“少堡主难道真的不知道?时下崆峒派,大遣精英高手,到处寻找少堡主的行踪,因而,雷少堡主的大名,更为轰动,现在可以说是怃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呀!哈哈”小虎听得一楞,不由迷惑的问:“哇操!不知崆峒派找在下何事?是为了寻仇,还是另有原因?”
话声甫落,‘彩虹堂’堂主‘无敌扇’詹秀,已含笑插言说:“此地距离总坛尚远,途中再谈不迟!”
众人含笑称好,纷纷认蹬上马。
由‘双掌玩不死’引导着小虎和白玉龙在前,‘黑白坛’坛主和‘彩虹’,‘玉驹’两堂主居中,其余三个蓝衣劲装中年人在后。
山道宽大,三骑并进足足有余,只是山道有时平坦,有时峙险,有时走在悬崖之边的绝壁巅顶上。
由于山间插秧种田,打猎砍柴的景象不时映在眼前,令小虎特别注意了‘风神帮’山中的建设,而忘了继续追问崆峒派遣大批精英高手,四出找寻他的真正原因。
在他判断,大概不外乎有关‘金刚降魔宝箓’和戏斗‘了尘’和在梵净山杀了他们腔峒派门人的事,所以就刷刷去,免问啦!
小虎看了一阵,崎险耸拔的群峰和巍峨的山势,又被‘嗒嗒’的铁蹄声拉回现实,突然惊觉气氛十分沉默,即使自称老朋友的‘双掌玩不死’等人,也没有和他们久别重逢的白玉龙叙旧了。
迷惑之余,只得望着‘双掌玩不死’搭讪着说:“哇操!括苍山山势雄伟,风景壮丽,隐隐中蕴藏着灵气,如今被贵帮选为领导中心的总坛基地,可称得上是人杰地灵之地”
‘双掌玩不死’立即含笑说:“这是我们龙头亲自选定的!”
小虎会意的点点头,赞声说:“哇操!贵帮龙头,可称得上是位有眼光,有魄力的女中豪杰!”
‘双掌玩不死’也毫不谦逊的说:“各派掌门长老,都这么赞誉她!”
小虎听得很不快,不由‘噢’了一声,问:“哇操!不知贵帮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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