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面色稍霁的何铭当即一凜,皱眉道:“怎么,你想抗命不成?”
果然是翻脸比翻书快。
最是薄情帝王家啊。
楚云笙心里叹息,面上,却继续装,怯懦道:“奴婢离家之前,爹爹曾千丁玲万嘱咐,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去做,万一一不小心丢丢了脑袋……”
“哈哈哈哈……”见她这幅胆小怕事的表情,何铭心底的顾忌也就完全除了去,当即笑道:“这个你放一百个心,不是什么掉脑袋的事情,而且有本宫保你,怕什么,况且柔妃娘娘那里,以后本宫还有求于你。”
说到后半句,何铭的面上已经笼罩了一层忧色,不过也只是一瞬,楚云笙再睁大了眼睛瞧,已经荡然无存,她都有几分怀疑那一瞬间流露在何铭面上的失落惆怅表情是自己看错了。
“那……那……那好。”说着,楚云笙抬头,用求救的目光看向远处柱子后面站着的肖放。
何铭也看到了她这个小举动,在何铭的目光注视下,肖放很识趣的狗腿儿似的,走到他们跟前来,跟楚云笙笑着安慰道:“柳姑娘,你就放心去吧,咱们殿下是什么人啊,以后可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而且,你还不相信奴才吗,如今奴才身中剧毒,还要仰仗姑娘的医术解毒,奴才能害了你吗?”
见他口中对自己的称呼已经从“我”变成了“奴才”,楚云笙在心底忍不住嗤之以鼻,面上却还是装作放下了一颗心的表情,当即道:“那好,太子殿下吩咐奴婢去诊治的病人,奴婢一定马虎不得。”
“嗯,下去吧,今晚别错过了时辰。”何铭对楚云笙摆摆手,将目光落到了庭院里那肆意疯长的杂草上,似是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楚云笙行了礼便退了下去,她一路回了云裳宫,自己的房间里,都不敢相信刚刚的那一切是真的发生的。
刚刚赵国太子何铭真的见了她!
不是她做梦!
要让她半夜三更偷跑出来避开所有人耳目去诊治的人,还会有谁?
想想,楚云笙就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沸腾,她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这么久的潜伏,这么久的内心煎熬和担忧,终于在今夜可以见到了吗?
在激动之余,她想起了何铭那一系列丰富的面部表情,尤其是在提到柔妃的时候……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过节?
他还说,柔妃娘娘那里,以后本宫还有求于你。
有求于她什么?
作为一个为柔妃保胎的医女,要有求于她的,一般只有两个可能——保住孩子,滑掉孩子。
而看何铭提起柔妃的神情,应该不是前一种啊?
楚云笙想想,就觉得头大,不管哪一种,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今夜,她要去见姑姑,这才是目前对于她来说,最最重要的事情。
当即她去了趟太医院,准备了一些贵重的可以解毒的药材,取了回来,自己研磨成粉,带在了身上,又将从山谷里揣出来的,师傅平时研制的解毒的药也一并带上。
虽然她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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