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很好的。
楚云笙顺着这句话,想到了初见他时在出了安平候府上的马车上,她陷入噩梦中,哭的撕心裂肺……
而这一次,到是没有做噩梦没有哭的那么凄惨,但是那一片哈喇子……
真真是把自己活了这两世人的老脸都丢尽了!
干咳了两声,试图转移注意力,却发现季昭然依然含笑看着她,楚云笙越发不好意思起来,瞪了他一眼,强行转移话题,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还要多久?”
说话间,她已经抬手掀开了一角车帘子往外看去。
天色已晚,夜幕降临,此时两辆马车伴随着前后数十骑走在逼仄的山路上,山路两边是陡峭的悬崖,大雪洋洋洒洒自天上落了下来,天地间盈白一片,本该暗下去的天色,倒还能辩景物。
“去运城。”季昭然抬手捋了捋被楚云笙的哈喇子打湿了的衣摆,面上并无半点嫌弃之色,只淡淡笑道:“那里交通四通八达,一旦到了那里,何容再想查我们的行踪就没有那么容易。”
“然后呢?”楚云笙下意识追问道。
不过话一出口,却又觉得自己这句话很愚蠢。
然后的事情自然要等元辰师傅为姑姑诊治之后,再做定夺,不等季昭然回答,她便自觉的答道:“到了那里再看吧,只是我们这还要走多久呢?已经一天了,看样子,今晚入夜也是在路上颠簸了。”
季昭然微微偏了下身子,从楚云笙抬手掀开的那一角往外看去,才认真的回答道:“前面不远应该有个村落,今晚就在那歇脚,何容的人一时半会也不会追上来,我想,他这时候定然在为燕国公主的事情和将赵国朝廷重新洗牌而忙的焦头烂额。”
“是呢。”
提起这里,楚云笙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兴致和精神,掀开帘子的手也恹恹的撤了回来。
见她这般表情,季昭然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犹豫了一下,最后改成了一声叹息。
楚云笙只顾抱臂想着自己的心事,自然没有留意到季昭然的小情绪。
马车继续前行,没过多久,果然到了一处依山而建的小村落。远远就能见到各家屋子里点着的灯火。
走在前面探路的天杀探子们,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所以等楚云笙和季昭然一行人到了的时候,没有多做耽搁,直接住进了村子里挨着山道最近的一家院舍。
而院舍的主人家收了丰厚的报酬,一家老小都被打发到隔壁家暂住了。
所以,还算宽敞的农家小院,住下他们这一行人倒还凑合。
只是屋舍太过简陋,房顶上的瓦片稀疏墙壁有缝,屋外刮着大风,屋内刮着小风。
楚云笙倒不打紧,在元辰师傅那里也并不见得比这里好,她是担心姑姑的身子承不承受的了这没有火炉的严寒。
在前脚刚刚踏进屋子,眸光扫到床上半枕着枕头靠着的人时候,楚云笙愣了楞。
“姑姑——”
下意识的加快了步子就要扑过去,因为太过喜悦,一时间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但在见到床榻边守着的元辰师傅的时候楚云笙不禁带着期待和喜悦道:“师傅,毒可是解了……?”
这几日姑姑的身子越发虚弱,有时候甚至连睁开眼帘都费劲,几乎是混睡着的状态,而眼下,不过在元辰师傅身边一天,精气神居然恢复了大半,虽然是靠在枕头上的,但见到楚云笙踏进屋子的目光,清澈热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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