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是一样,狗兄唤我逸和便是。”
一声“狗兄”,林初羽刚入口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不巧刚好喷在二狗衣襟上。
林初羽忙收起笑容,抬手递给他一方帕子止不住道歉。
二狗满脸通红,瞅了一眼忙摆了摆手不去接那帕子,而是用手随意掸了掸:“使不得使不得,我这衣服破旧没关系,还是您那帕子金贵够买做这十件衣裳的布了。”
说完还怕众人误会他生气,挠了挠脑袋羞涩地笑了笑。
林初羽这才默默收回帕子,和二狗聊起天来。
原来二狗本名并不叫二狗,至于叫什么他自己也不晓得,自他有记忆起便跟着师父生活在长海城城外的庙里,师父在捡到他之前已经养了一只大黄狗,师父心性懒散不愿在取名这种文雅事上费工夫,便根据他和大黄狗进庙的时间取名为大狗和二狗。后来师父去世了,他无处可去,正巧遇上长海关广招弟子便想来碰碰运气,谁知竟一下子通过了这洗心路。
白蓁不由唏嘘,命运有时让人觉得奇妙,就像有些人辛苦修炼几十年偏偏不得其门而入,而她和二狗这样的,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年轻的孩子们熟悉起来很快,片刻功夫二狗已经和他们打成一片。听众人聊起明天的决赛,白蓁登时像是霜打的茄子,心情如丧考妣般颓丧。
“我在洗心路考核中几乎垫底,明天应该是没希望了。”
林初羽闻言搁下茶杯,诧异地扬了扬眉:“我们几人修为应该差不多,你为何会耽搁这么久?”
回忆起幻境中那些惨烈景象,白蓁不由愁容满面。
“幻境?”众人惊呼,“什么幻境?”
白蓁瞪大了眼:“就是洗心路上的幻境啊。”
要不是因为被幻境所困,她早就走完了洗心路。
看着其余几人一脸迷茫的表情,白蓁更诧异了:“怎么?你们没遇到幻境?”
众人一愣,纷纷摇了摇头。
白蓁......
这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晕乎乎一团,她晓得她一向倒霉,却不晓得在这桩事情上倒霉到这个地步,一想到别人只是轻松走个三天台阶就过了,诚然走三天台阶也并不怎么算轻松吧,但怎么样也比她生生受了好几日烈火焚身的痛苦来得强吧。
白蓁觉得整个世界都相当不友善,原来原来只有她一个人跌进了幻境里,她以前不知道在哪本野史上看到过,所谓境由心生,什么样的心境于修行路中会生出什么样子的幻境,难道她内心已经阴暗到了要恨不得把自己活活烧死的地步了?
若说林初羽他们世家长大的孩子心性透彻没有业障她信,二狗虽是孤儿但是当时年幼没有父母身亡的惨烈印象,他没有心魔白蓁勉强也信,那白灼呢?一路过来他承受的远比她要多,除了黑龙浊气这一桩,师父更是他的亲娘。
欸,白灼呢?
想什么来什么,忽闻门口一阵喧闹,像是有人吵起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十足的火药味:“爷爷我就不和你换,谁叫你长得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