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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条狗,也是忠心的很,可乱咬人这点……该改改。”
周妈妈见了她宛若厉鬼般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主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奴才来置喙了?”苏璃月虽带着笑,眸色却冷峻宛若玄铁。
目光落到周妈妈手中的刺绣上,她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来,“啪”地拍了声巴掌,“我也是忘了,二姨娘的生辰快到了,周妈妈准备刺绣,当是花了不少心思吧?”
言罢,她便手疾眼快地将那刺绣夺了过来,一个大力,裂帛之声清晰可闻,随后又将那团布扔到了周妈妈脚下。
周妈妈不可置信地退后了几步,心中再是愤懑,却也不敢再造次,全身更是抖了又抖。
苏璃月懒得再看她,踩过那块碎布片,走到星儿面前伸出手。
星儿颇为惊喜地看着宛若神祇一般从天而降的苏璃月,擦干泪水,顺势起身,一路小跑跟在她身后出了屋。
门槛边,苏璃月顿住了步子,回过头来扯出了一抹讥讽的微笑,“周妈妈在乡下待了这么多年,也应该知晓狗咬错人后,要么被毒死,要么被打死。日后啊,还是得小心行事。??”
待到二人走远,周妈妈才一屁股坐了下来,头摇得宛若拨浪鼓般,“不成不成,得赶紧禀报二夫人,不然还让这死妮子成精了!”
……
三日后。
鸡叫三声,尚书府便忙活起来了。
通府一派喜气洋洋,天仍是灰蒙蒙的,大红灯笼已挂了整座府,将院子照的晶莹透亮。
今天是尚书府二夫人庄玲玉的生辰,自从正夫人逝世三年满,余后每年都是大张旗鼓地庆祝。
庄玲玉在屋内由着婢女点描妆面,却见一老妪掀了珠帘进来,正是周妈妈。
周妈妈笑容谄媚地将手中礼物奉上,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老奴祝夫人长寿无疆。”
“起来吧。”庄玲玉露了点笑,命人拿了把椅子过来,“坐这。我好久都没过去老宅了,一切都还好吧?”
周妈妈略有几分手无足措,“都好,都好,”她像是骤然想起来了什么,面色讪讪道,“只是……”
庄玲玉会意,朝着丫头们使了个眼色,须臾屋内冷冷清清只剩二人。
“说吧。”
见屋内没外人了,周妈妈这才放松下来,凑近庄玲玉压低了声音道,“夫人,那死丫头最近可了不得,没规矩倒也罢了,动辄还对奴才们又是打又是骂的!”
庄玲玉正扶着发髻对铜镜打量着,听了这话微微一顿,“哦?”
“那丫头昨日不晓得又跑到哪里疯去了,让婢女穿了她的衣服待在屋里糊弄我。我把那婢女带回屋管教,您猜怎么着?”周妈妈一拍大腿,“那丫头回来后,非但对我和翠月破口大骂,还扬言只管让您听去,她尚书府大小姐苏璃月就没怕过谁!”
苏璃月嫡亲大小姐的身份从始至终都是庄玲玉的心头刺,因而她面上愠色骤显,“她当真这般说?!”
周妈妈心中恨不得让苏璃月赶紧死,添油加醋仍觉不够,“可不,她那婢女星儿一口一个大小姐,俩人你唱我和的,将您踩得一无是处。”
见庄玲玉面色愈发不妙,周妈妈噗通又跪了下去,“夫人,今个大好日子,老奴也不想惹您动怒,但也实在是奈何不了那死丫头了啊。”
庄玲玉眸中怒色满满,将玉钗“砰”的砸到桌面上,“好她个苏璃月,真是出息了!”
“说来也是气人,那癞蛤蟆至多算长女,哪点比得上咱们小姐菡芸?偏得咱们小姐还要屈居于她之下!”周妈妈继续添油加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