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医书?”她靠近苏璃月,轻声道:“大小姐,可否解释一下这一点?”
糟了,忘了这件事了。
前世的苏璃月被关在老宅,庄玲玉自是不会把她培养成才女的,教书先生确是请过,不过没几天就找了个理由不让再去了。故而那时候的她可以说是目不识丁,也因此才更易受骗。
苏璃月将老宅中的事快速的脑子里过了一遍,灵机一动,眨眨眼,泫然欲泣:“说来这事还要多谢周妈妈,她那时候每日遣女儿在后巷涮洗杂物,那处挨着一间私塾,我便是偷偷学了一些。”
苏佐儒蹙眉,问道:“我也记得那时候先生说你不喜识字,为何还要偷学?”
“不是女儿不爱学,是那先生来了几日便不来了。女儿也问过周妈妈,周妈妈只说……”苏璃月偷偷地看了庄玲玉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苏佐儒察觉到了她的眼神,道:“说了什么?你但说无妨。”
在苏佐儒的追问下,苏璃月状似不情愿地说道:“周妈妈说这家里是二娘当家做主,二娘让学便学,不让学便不学,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一开口,庄玲玉就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三言两语就又把矛头对到了自己身上,她暗道苏璃月的心机深重,连忙解释道:“那坏心眼老奴的话也能信吗?想来一切都是她从中作梗,咱们娘俩都是上了她的当。”
苏璃月掩住自己眼底的讽刺,再抬头时,已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双眼含泪点点头。
庄玲玉刚松了口气,就听她担忧的道:“可是,女儿虽在老宅,但到底也算是守着父亲与二娘,还能让那恶奴如此欺负,不知道远在外地的哥哥又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苏佐儒闻言,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看向庄玲玉的眼神凌厉如刀:“你可当真把璟深的生活都安排好了?”
庄玲玉一怔,连忙说道:“这是自然,老爷若不相信可派人前去探查。”
“人我自然是会派的,若璟深生活不好,这府里之事你便再也不要管了。”苏佐儒看着她,目光冰冷,仿佛看的不是夫人,而是仇人。
庄玲玉僵硬地笑了笑,不再言语。
她自认对苏佐儒非常了解,只要自己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便绝不会怀疑。可这次他竟然真的要派人前去探查,这让庄玲玉产生了少有的危机感。
“多谢父亲,如此女儿便放心多了。”苏璃月自然高兴,她上前挽住苏佐儒的胳膊撒娇道:“这些日子因着担心哥哥,女儿的医书都险些看不下去了。”
看她这般小女孩的样子,苏佐儒也跟着笑了起来,“想不到月儿竟如此聪颖,医药知识那般复杂也能牢记心中。”
“这定是得了父亲的遗传,女儿不敢居功。”
听了女儿的恭维,苏佐儒更是高兴,想了想,捋捋胡子道:“难得你这样聪明好学,不若你学着打理一下家中药铺的生意吧,一来能活学活用,二来也替为父减轻一些负担。”
闻言,苏璃月的笑容更加灿烂,这样自然再好不过。她现在身居闺中,每次出门都要偷偷摸摸的,有了这件事做借口,以后再要出去行事也才能更方便些。
思及此,当下点头答应,携着苏佐儒一同进屋赏画去了。
至于庄玲玉、苏菡芸和苏妙菱三人,像是完全被苏佐儒忘记了一般,离开的时候连提都没有提一句。
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庄玲玉脸色异常难看,“这小蹄子当真是留不得了!”
苏菡芸眯了眯眼,伏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母亲莫急,女儿自有办法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