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苏菡芸便惨叫出声,脸上惨白一片,紧咬的唇畔依稀渗出了血丝。
那撕心裂肺的断骨之痛还没缓过来,又是“咔嚓”一声,她旋即瘫在了庄玲玉的怀中,就这样硬生生地晕厥了过去。
……
苏菡芸做了一个极为恐怖的梦,梦中满是苏璃月那双充满了淡漠和嘲讽的眼睛,就那么冷冷地盯着她,让她忍不住地想尖叫,却又像中了梦魇一般动弹不得。
“啊!”
终于能动了,她猛地尖叫一声坐了起来,像濒临死亡的鱼儿一样,大口地喘着粗气。明明还是炎热的夏天,却控制不住地抖了又抖。
“芸儿,怎地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庄玲玉连忙将她抱到了怀中,轻拍着她后背小声地安慰着,“不怕,不怕,做梦而已。”
苏菡芸的情绪渐渐地稳定了下来,四下里看了一圈,确定真的是一场梦后,才吁了一口气问道:“母亲,那个小贱人呢?”
“她将你的手骨接好后,就离开了。”
庄玲玉恨恨地回答,心中的不甘多得似要溢出来了一样。
苏菡芸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原来凸起的地方都恢复了原样,她发了好一会呆才幽幽地说道:“母亲,那个小贱人着实不好对付,我们短时间内不可以再轻举妄动了。”
庄玲玉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沉思片刻道:“我们这些日子,确实惹得你父亲不高兴了。如此便让那小贱人再得意上几天,反正三房的也要回来了,到时候自有他们出头整治这个小贱人,咱们只要坐山观虎斗就行了。”
“苏静烟要回来了?”苏菡芸抬头问道,眸中满是不悦。
这个苏静烟仗着外祖父是朝中重臣,这些年来没少让自己看脸色。原想着趁着她不在的时间里,快速地奠定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却不想刚见了几分成效,又杀出了苏璃月。
苏菡芸越想越恨,捏着薄被的手因着用力而泛白。
“嗯,你那会昏睡的时候,送回来的信,说是等过了中秋就回来。”
庄玲玉知道她心中的不甘,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发髻,“母亲明白你的心思,但苏静烟回来也不是坏事,你想她的性格能容得下苏璃月那个小贱人吗?”
苏菡芸怔了怔,脸色渐渐地恢复了些血色。
不错,苏静烟高傲善妒,以前自己只要表现的稍稍出色一点,便少不了被她一顿冷嘲热讽,若是她见了苏璃月,必然会有一番恶斗。
到时候,最好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即便结果差强人意的只折损了一方,但不管是谁,对二房、对自己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思及此,她的唇边绽开了一抹得意的笑,平生以来第一次期待着苏静烟的回归。
庄玲玉观察着她的表情,知道自己原来那个心思细腻、善于筹谋的女儿又回来,她感到了些许欣慰,叹了口气感叹道:“这些日子,咱们都被那个小贱人折腾的不轻。”
苏菡芸将头埋进了她的怀中,久久没有言语,心绪却翻腾不止:她须得好好想想,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苏静烟比自己更厌恶那个小贱人,进而让他们鹬蚌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