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能为力,从此便对苏佐儒避而不见,就渐渐地沦落到了如今的下场。
可她并不后悔,既然不能替孩子报仇,那她宁愿以这种方式告诉世人,她儿子的冤屈,她心中的委屈。
“五娘,纠结在往事里只能让自己痛苦。”
苏璃月注意到她眸中的痛苦,知道她又陷入到了往事的魔魇中,遂出声提醒道:“与其如此,不若振作起来,让该痛苦的人痛苦,这样也才能告慰幼弟的在天之灵。”
让该痛苦的人痛苦?
她又何尝不想,但连苏佐儒都不管这件事情,她又能怎么办!不对,这个苏璃月为何要跟自己说这些,她又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这苏府中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人,能好好在府里生存的,哪个手上也不是干净的!她一个小丫头,不过回府数月,就站稳了脚跟,可见心思之深沉。
孟卿儿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思绪,缓缓地深呼吸两下,让情绪恢复了平稳。
她一手抱着白猫,一手理了理鬓边的散发,冷笑道:“在这府里我同我儿子一样都不过是一抹孤魂,大小姐就不必在这里假惺惺的做戏了。今日,我就明白的告诉你,你在我的身上是什么也得不到的。”
说完,她再也不看苏璃月一眼,转身施施然地举步离开。
苏璃月盯着那抹孤苦伶仃的背影,沉思了许久后,才嘱咐了星儿把地上的东西都收好,回到了映月院中。
“妈妈,那个紫凤那里最近如何?”一回来,她便把孙妈妈唤到了屋中,小声地问道。
孙妈妈朝屋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据接触她的人回来禀报,那丫头胆子也不甚大,尤其是害怕鬼神之说,私底下里总是有些神神叨叨的。尤其是每年的这个时候,总是在房中贴满了符纸,想来是做过亏心事的。”
看来,这丫头倒真是个切入口。
“妈妈,你再安排几件事情去。”苏璃月挑挑眉,唇边掀起一抹淡淡的笑,招手把孙妈妈叫到了跟前低声耳语一番。
最近几天,这苏府里是人心惶惶的。
也不知道是谁先发现的,说总是在湖边的怪树林中传出婴儿的啼哭声,但是有胆大的寻着声音找过去,却又什么也找不到。
开始有人说许是院外有小孩子哭闹,但那婴儿的哭声不分昼夜地响起,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婴孩能做到的。后来又有人说苏府里招了邪祟,想到那里常年阴森可怖,人们就更相信这一种说法了。
一时之间,府中人人自危,下人们出来做事总是三五成群,谁也不敢落单。
庄玲玉作为苏府管事的,自然不会对这种情况视而不见,于是就花高价,请了道长前来做法事,刚做完的两天,倒确实是安静了。
但之后那啼哭声却时不时地在二房院中响了起来,且还有一个丫鬟在房中看到了属于小孩子的鬼手印,竟被吓得晕了过去,从那之后就一直昏睡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