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心来。
反正自己是太师之子,且又真的没有做过什么,这事横竖也落不到自己头上。若是替美人把这一关过了,她还不得对自己死心塌地地,任自己予取予求。
思及此,他站了起来,拱手道:“今日的酒确是我替月妹妹取来的,取回来后便直接交到了婢女的手中,月妹妹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
“既是如此,那宋公子便是最大的嫌疑人了。”
一道森冷的声音响起,苏璃月循声望了过去,只见夜北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庭前,在跟她对视的时候,眸中闪过一丝戏腻,好似把她嫁祸宋亦霖的想法看透了一般。
她连忙将头垂了下去,拿着帕子假意擦着眼角的泪水。
见宸王这样说,宋亦霖没由来地慌了一下,挺了挺脊背反驳道:“那酒虽是我拿的,但酒是相府准备的,我也不过是取了一下,再说,我与五小姐无冤无仇的,又为何要害她。”
“许是为了巴结大小姐也说不定。”夜澔之耸耸肩,配合着夜北宸。若是借着这机会,除了宋亦霖,那对宋太师就是一个最大的打击。
苏菡芸伏在地上,面似寒霜,眉眼间全是焦急之色。
今日原是要毒死苏璃月,可她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被毒死的怎么变成了苏潇潇,所以后来才转而想要冤枉苏璃月,却不想反将宋哥哥给拉下水了。
现在三皇子和六皇子明显是要把这事载到宋哥哥身上,她不允许,决不允许。
苏菡芸的眼珠快速地转了几转,突地想到一件事情,连忙抬眸说道:“宋家哥哥说的也有道理,他与我们都是来做客的,还是主人家更方便做手脚一些。臣女倒是记得,开宴之前,别的小姐都在花厅之中,长姐却出去了一趟。”
此话一出,厅中的小姐们想到那时苏璃月确实出去了一趟,遂纷纷点头。
形势又倒到了另一边,苏璃月的嫌疑旋即又变大了,她冷声讽刺道:“当初妹妹们吵着闹着要来参加外祖父的寿宴,抢着说自己也是外祖父的外孙,这会子出了事,却又成了做客的,二妹变得也忒快了些。”
宋太师隐忍到了此时,知道这便是最好的时机,忙道:“现在的重点不是苏二小姐变不变的问题,而是大小姐你那时去了哪里?可有人能为你做证?”
现在这事很明了,嫌疑人要么就落在自己那个笨儿子身上,要么就落在这个苏璃月身上,这种情况下,即便这小女子是被冤枉的,他也要竭力把罪名安到她的身上!
此时已经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在苏璃月的脸上,依然有些刺目。她微微地眯起了眼睛,薄纱下的面容变得凝重起来。她确实没有证据,若是真有下人那时看到了她跟着苏潇潇,或者看到她出现在厨房附近,反倒更是有口难辩。
思及此,她的眉心一跳,一丝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这一次,莫非自己真的要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