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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竹倒是有点意思。
苏璃月看了一眼檀静园,莞尔一笑,继续朝前走去,缓声道:“今日你听到看到的,不要与旁人提及。”
再说室内只剩下庄氏母女后,苏菡芸将地上的银钗捡了起来,拿着帕子擦拭干净后,柔声道:“母亲最近几日是怎地了?好似特别容易动怒,昨日妙菱还说您总沉着脸,她都不敢跟您说话了。”
庄玲玉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愤恨道:“我怎能不动怒!失了掌管权不说,自从游湖的事情之后,你父亲便不曾来过咱们院子,那秦氏越发地有恃无恐起来,竟分了咱们那些黑炭!”
苏菡芸把钗子放回梳妆台后,又取了一支步摇,缓步上前,轻轻地插在了庄玲玉的发髻上,轻笑道:“母亲戴这支步摇真好看。”
“你这孩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庄玲玉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母亲先别叹气,您看看这封信便也会有心情说笑的。”苏菡芸说着,从袖袋中取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可是你哥哥?”
庄玲玉迫不及待地接了过去,看着白纸上熟悉的字迹,旋即眉开眼笑道:“太好了,总算熬到你哥哥回来了,咱们的好日子又要来了!”
苏菡芸点点头,指着上面的落款日期道:“这信是十多天前寄出的,想来再过个四五天,哥哥便能回来了。”
“嗯,到时候你父亲再生我的气,看在你哥哥的份上也会全部都消了的,那秦氏再得意也没用,这掌院权迟早还得回到咱们手中。”
庄玲玉心情大好地起身走到了梳妆台前,看着菱花镜的自己,蹙眉道:“这几日皮肤都差了,该敷些麝香面膏养养了,否则你父亲怕是更要嫌弃我了。”
说着,她便喊人进来伺候自己净面后,拿出一个小银盒,擦了一些白色的药膏到脸上。
苏菡芸闻着那药膏的味道极好,凑上前去问道:“这便是母亲常用来保养皮肤的吗?闻着甚香,女儿也想试试。”
庄玲玉虽然年纪是府里几个夫人中最大的,但皮肤却一直不错,比起秦茵和故去的殷巧巧都好多了,据说就是常年敷用这个面膏。
女孩没有不爱美的,苏菡芸更是对自己的容貌视若珍宝,所有但凡能增加美貌的方法她自是都非常感兴趣。庄玲玉对自己的女儿也是从不吝啬,但这麝香面高却从不让她碰。
这次也没有例外,苏菡芸的手刚伸过来,便被她给打了下去,“这东西不能随便碰。”
“母亲为何总不让女儿用这面膏?”苏菡芸嘟着嘴巴,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
见女儿生气了,庄玲玉微微一笑,把那盒子盖上之后,又把手洗净了才拉着她的手道:“这东西虽对皮肤好,但却会影响女子生育,你现在还小,暂时老老实实用珍珠粉养颜才对。”
苏菡芸听后,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撒娇道:“母亲又打趣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