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月含着浅笑坐在位置上,清秀的脸上看不出半点不悦的痕迹,宛若一枝在静夜里悄然开放的幽兰。她的笑极具传染力,苏逸承就这样看着她,也不自禁地跟着笑了起来。
但厅内其他人的脸色却都不甚好,其中尤以秦茵为最。
她一向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高贵出身,如今苏璃月竟将她同孟卿儿那个下贱的舞姬相提并论,这无疑就是种侮辱,偏她还发作不得,因为确实是她主动邀请那两人去喝茶的。
不仅如此,任谁都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就连这顿庆祝宴都以素食为主,将十六菜四汤的规格降到了八菜两汤,老爷房中的毛尖也收了起来,改成了普通的大红袍,苏璃月偏将龙井两个字咬得十分清楚,这不就是在说她阴奉阳违,把好东西都悄悄留着自己享用了吗?
秦茵纵使心中气恼,却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把苦咽进去。她悄悄地看了苏佐儒一眼,见后者果然在不悦地看着自己,遂连忙把头垂了下去,干笑道:“那茶也就剩了个底,这不大小姐和孟妹妹过去歇着,妾身便想着不能委屈了她们,这才给泡了的。”
这时候她自是顾不上再跟苏璃月置气,只暗暗地祈祷着不被苏佐儒责备就不错了。
见她还算是懂事,苏佐儒这才收回了视线,拿着下人递上来的温帕子擦了擦手,淡淡地说道:“今日我才夸了你会审时度势,希望不是白夸了。”
秦茵连连点头,“这是自然,不信老爷晚上去韶年院看看,妾身的茶早就换成了普通的。”
“不用了,你管好自己便可。”苏佐儒摆了摆手,看了孟卿儿一眼,“我还有几份公文在芳华阁,今晚还是宿在那里吧。”
说着,他把手中的帕子扔到了托盘上,脸上又带了笑,“好了,现在人也齐了,用膳吧。”
看着对面的几个人,庄玲玉突然觉得胃口没了,她拿着筷子,眼睛却不停地在她们身上来回打转。秦茵竟然请孟卿儿和苏璃月用茶,这事一定没那么简单,若是这些人联起手来对付二房,倒还真是不小的麻烦。
苏璃月坐在苏逸承的对面用膳,看着佳人黑眸中流光四溢,神采奕奕,时而低头与孟卿儿低语时,一对可爱的梨涡若隐若现,他突然觉得豁然开朗,心中涌动着一种幸福的感觉。
罢了,既然他们生为兄妹,今生注定无缘,那便这样默默地守在她身边,看着她笑,也未尝不是老天对自己的一种补偿。
思及此,他唇边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正在这时,苏佐儒的声音传了过来,“逸承,你想到了何事这样高兴,说出来也与我们听听。”
苏逸承怔了怔,连忙收回视线,微笑道:“没什么,儿子只是觉得月儿言行举止甚是沉静如水、优雅从容,比家里另外几个妹妹更有贵女风范,遂想着她们也该多向月儿学习的。”
苏佐儒笑着点了点头,又看着其他女儿道:“你们平日里总说我向着你们长姐,这回总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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