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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望过去,见她的右侧的脖颈处有一小块青紫,看样子已经消了不少,但因着她的皮肤过于白皙透亮,是以仍旧十分明显。
“我还以为受了多大的伤呢,不过是青紫了一点,至于这么矫情吗?”苏静烟失望地收回了视线,她原本还以为能看到什么吓人的伤口,还一直在心中暗暗偷笑呢,合着白高兴了一场。
“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长姐不这样,怎么能获得父亲更多的关爱呢?”
苏妙菱冷冷地讽刺完,捏起一块桂花酥咬了一口,原本清甜可口的糕点今日却吃着有丝苦涩,她也没了胃口,悻悻地扔到了碟子里。
她的失望比起苏静烟来,只多不少,直到现在,她身上还有当初起疹子落的一些疤痕,她巴不得苏璃月也能留疤,并且是越大越明显越好,只可惜就那么一点青紫,过不了几天便能恢复如初。
同她们的失望不同,在座的几名大人却脸色都变了,就连坐在苏璃月身旁的孟卿儿也吃了一惊,随即脸上便红了,过了没多久,却又变得煞白。
这处青紫在未经人事的小姐们眼中算不了什么,但对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来说,却好似晴天霹雳一般,这样的痕迹,这样的位置,往往是男女激情之时啃咬留下的——
看着众人的表情,苏璃月就忍不住有些头疼。
这处青紫还是前几日被那小厮的扁担砸的,她今日照镜子的时候,就是觉得特别像吻痕,思来想去想着此事恐怕是说不清,所以才带了围脖前来赴宴。
“大小姐你,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脖颈处怎地有了这样的痕迹?”庄玲玉强压着心头的得意,佯装成大惊失色的样子。
再看苏佐儒,听了这话,脸色更是铁青。
秦茵垂头思付片刻,竟起身跪了下去,自责道:“都是妾身管家不严,才让府中出了这样不堪的事情,老爷责罚妾身吧,妾身绝无二话。”
见了他们几人的反应,苏菡芸等人虽还是不甚明白,但也隐隐地知道这事同女儿家的清白有关,遂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看好戏一般地望向了苏璃月。
只有苏逸承面上突地红了,随即眼中盛满了担忧。
孟卿儿情急之下也跪了下去,颤声道:“求老爷明鉴,这伤痕并不一定是,是因那事而起的,也有可能是磕碰了造成的呀。这事关大小姐的清白,不能这样草率地下结论啊。”
“妹妹,我知道你同大小姐要好,可这位置怎会轻易被磕碰到。咱们作为家里的长辈,不能一味地庇护这些晚辈的错事,这样只会让他们做出更大的错事,说不定哪天便会祸及家门呀!”
庄玲玉说着挤出两行眼泪,发髻上的步摇也因为激动而颤动不止,“可怜咱们府上其他几位小姐已经被连累了,这事要传扬出去,谁还肯来咱们府上下聘,岂不是要耽误他们一辈子!”
苏佐儒闻言,顿时勃然大怒,“苏璃月,都是你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