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孙妈妈从酉时出门,一直到亥时才满身酒气的回来。
“辛苦妈妈了。”苏璃月连忙迎了上去,扶着她坐到凳子上,又把早准备好的醒酒汤递了过去,蛾眉轻蹙道:“您快些喝了这醒酒汤吧,肠胃能稍稍舒服一些。”
孙妈妈心中感激,将醒酒汤喝下去后,这才笑道:“小姐放心,老奴提前吃了您给的解酒药丸,并没有大醉,只是略有些微醺罢了,但那柳妈妈就不行了,老奴回来的时候,她趴在桌上连动也动不了呢。”
苏璃月闻言,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复又好奇地问道:“那柳妈妈喝得这样醉,可说了什么?”
“自然说了,否则老奴怎么有脸回来见小姐。”孙妈妈说着朝门外看了一眼,颇为神秘地压低声音道:“这事也算得上是尚书府的一桩秘闻了,若不是柳妈妈自那三夫人进门便一直伺候着,今日这酒说不定还真就白喝了。“
秘闻?
苏璃月怔然,眉头微微皱起,抬眼对星儿说道:“咱们院里那个内鬼还没查出来,你去门外守着,莫要让旁人偷听了去。”
待到星儿出去后,她莲步轻移,坐在了孙妈妈身边,小声道:“悦儿到底有什么来历?怎地她的事就成了这府上的秘闻了呢?”
“小姐定是想也想不到。”孙妈妈拉着她的手,一字一句道:“那悦儿竟是大人的亲生女儿!”
什么,悦儿是苏佐儒的女儿!
苏璃月眼底惊色乍现,但随即又换做了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总觉得悦儿眼熟,现在想来那丫头的眉眼确实是同苏佐儒有几分相似。
她的一双眸子水亮,反握住孙妈妈的手,催促道:“那悦儿的亲娘又是谁?妈妈还打听出了什么,快跟我说说。”
孙妈妈点点头,把从柳妈妈嘴里套出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悦儿的亲娘是三夫人秦茵的陪嫁丫鬟,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同苏佐儒一夜风流后竟怀了身孕,原本苏佐儒有心抬了那丫鬟做姨娘,但秦茵怎会允许自己的丫鬟同自己互称姐妹,苏佐儒只好辟了一处院子,让那丫鬟先住进去待产。
后来那丫鬟生悦儿的时候难产死了,悦儿虽然活了下来,但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秦茵的一种侮辱,秦茵又哭又闹的,还差点把秦老先生惊动了。恰巧当时苏佐儒同另一人正在竞争尚书的职位,他担心因为这事影响了秦老先生对他的支持,再看悦儿不过是名女婴,遂答应秦茵把她送出去,只当没有这个女儿的存在。
“兴许是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悦儿阴错阳差地还是来到了尚书府做丫鬟,并且与她亲娘越长越像。那日三夫人去落桐院处理下人的事情,一眼就见到了悦儿,再看到她右耳后方的那颗红痣,当时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孙妈妈说着叹了一口气,“三夫人把她带到韶年院就是要折磨她的,想来是要把当年那口没出出来的气给补上,听说悦儿今天刚能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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