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夏竹虽然聪明机灵,但到底才升为大丫鬟不久,还远远不能成为母亲的心腹,故而有许多事情都不是她该知道的,比如说方才的事情……
苏菡芸的笑容十分和煦,简直是从未有过的和颜悦色,但眼中去迸出一丝杀机。
夏竹将参茶恭恭敬敬地放到软榻上的小桌上,躬身回道:“这参茶珍贵的紧,奴婢生怕洒了,故而端着的时候集中了全部的精神,是以什么都没听见。”
“哦?真的什么都没听见吗?”苏菡芸一双灿烂的眸子盯着她,眉宇之间似笑非笑。
夏竹似是无意与她对视了一眼,不由地吓得怔住了,连忙跪在地上,颤声道:“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听见,方才小姐问是谁的时候,奴婢还吓了一跳,险些将参茶洒出来,结果还是洒出了一滴溅在了手背上。”
说着,她颤抖着举起了右手,果然白皙的手背上有一处红肿。
这丫头没有说谎。苏菡芸缓缓地收回了目光,起身走到橱斗旁拿出一瓶药膏递了过去,笑得一派温和,“女子最怕留疤,这瓶药膏你拿走把手背擦一下,日后再有个磕碰烫伤之类的也就不怕留疤了。”
夏竹没有敢接,而是伏在地上感激地说道:“谢谢小姐赏赐,但伺候夫人与小姐是奴婢的本分,即便真的留下一些疤痕,也是奴婢的荣幸。这药膏金贵的很,奴婢不配使用。”
苏菡芸满意地点了点头,弯腰将她扶了起来,硬是把药膏塞进了她的手中,“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日后只要你对我们母女忠心,比这药膏金贵一百倍的东西,母亲也是说赏便赏了的。”
“这……”夏竹怯怯地看了庄玲玉一眼,见到后者冲她点了点头,她才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又伏下身子朗声道:“奴婢谢夫人、小姐赏赐,以后定好好侍奉主子,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行了,赶紧下去擦药吧。”苏菡芸笑着摆了摆手,夏竹才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待到室内只剩下了母女二人,庄玲玉端起参茶抿了一口,浅笑道:“恩威并施,我的芸儿越来越会办事了,以后做了当家主母定能把府中打理的井井有条。”
苏菡芸面上一红,“母亲又打趣女儿,女儿才不要做什么主母,女儿就愿意守着您。”
庄玲玉放下茶碗,点了点她的俏鼻,“但愿你以后遇到了如意郎君,还能这样想吧。”
“母亲……”苏菡芸撒娇着扑到她的怀中,母女俩人笑做一团。
外室,夏竹听到室内传来的笑闹声,偷偷地吁了口气。今日好险……她又深深地看了内室一眼,不敢再多停留,连忙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这一日,苏璃月正在房中练书法,星儿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递给她一张字条,“今日也不是初一十五,任大哥却传消息进来了,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
难道是夜北宸找自己吗?他不是说等自己什么时候想要全部告诉他了,再去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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