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下人打探来的消息,庄玲玉眼珠子转了转,拉着苏菡芸的手,笑容满面道:“走吧,虽然咱们同她们三房没什么交情,但你同三小姐关系一向不错,出了这样大的事,于情于理,咱们都该过去的。”
苏菡芸微笑颔首,眨眨眼的功夫,眼角已经微微泛红,假意悲伤道:“是,女儿还得把下午见到事情告诉三娘呢,到底是不能叫三妹妹白白死了的。”
在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庄玲玉一扫之前的幸灾乐祸,眸中已经不带一点情绪,低声嘱咐道:“切莫多言,记得一语带过即可。”
苏菡芸回了她一记放心的眼神,便从早已等在门外的夏竹手中接过了庄玲玉的大氅,替她披在了肩上,随后又任夏竹替自己披上大氅,捧着暖炉走出了檀静园。
她刻意拉开了与下人之间的距离,问出了早已盘桓在心中多时的疑问,“女儿看这个夏竹办事也算稳妥,母亲为何还不肯让她替您再多分担一些事情。”
“她人是不错,只是升上来的时间还短,还需再观察一些时日。”庄玲玉转转手中的暖炉,呼出一口冷气,“你到底是还年轻,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万事都要多加小心才是。”
她的话音刚落,突地从暗地里钻出一抹头戴兜帽的黑色身影,冲着两人就撞了过来,惊得她们险些将手中的暖炉砸到地上。
正在苏菡芸要开口呼救的时候,那人突地开口说道:“夫人、小姐,莫要声张,是奴婢。”
竟是苏心悦,她这个节骨眼跑来做什么?
苏菡芸瞪了她一眼,冲着正在赶来的下人摆了摆手,青岚会意后,又将众人都带了下去,夏竹虽心生疑惑,也不敢再冒然上前。
见四周没了旁人,苏心悦着急地连礼都没行,上前捉住她的袖口问道:“小姐,奴婢只是把三小姐推到了水中,怎地又冒出来一个萍儿?莫不是这事又生了什么别的变化吗?”
她到底是做贼心虚,当听霜儿说了府里发生的那些事后,心中越发的不安,遂借口要歇着,将人遣下去后,偷偷地溜了出来。
“我还道你是个什么厉害角色,不过才生出来这点变化,就坐不住了吗?”
苏菡芸嫌恶地抽回自己的袖子,冷眼看着她,丝毫不隐藏自己面上的鄙夷。原她心中对这小蹄子生了些防备,现下看来,也不过只是个不老实的蠢货罢了,倒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苏心悦垂下头,讪讪地说道:“奴,奴婢心中后怕的紧。”
“你既敢杀人,就不是个胆小的,莫要在这里装傻充愣。”
庄玲玉突地开口,声音中的冷意比这寒夜中的更甚,不怒而威的架势让苏心悦没由来地一阵心虚。她连忙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怕自己蠢笨,坏了主子的事,这才冒险来这一趟。”
庄玲玉嗤笑出声,横了她一眼,“以后在我们面前有什么就说什么,少拐弯抹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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