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面前,微笑道:“现如今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妈妈也该说说到底是何人指使你说谎污蔑于我了。”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轻柔柔,目光中却是冷漠非常,投射在柳妈妈的身上,让后者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柳妈妈原见着所有人都忘了自己这茬子,正暗自窃喜,突地被当众点名,登时心跳如擂,整个人颤抖不止,结结巴巴道:“哪,哪有什么人指使老奴,大小姐说笑了。”
“那你方才信誓旦旦地说要见我害了三妹妹,又是怎么回事?”苏璃月微微一笑,慢慢道:“莫不是得了癔症?”
柳妈妈一愣,旋即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老奴就是得了癔症,总担心您会伤害三夫人及小姐,却不想竟真听到了三小姐被害的噩耗,这才猪油蒙了心,胡言乱语的啊。”
“妈妈这样说,我反倒不好真不好向你这个病人问罪了。”
苏璃月拍了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朝着早已等在一旁的星儿柔声道:“既然柳妈妈得了癔症,什么都说不了,那你便说说吧。”
星儿屈了屈膝,朝着祠堂外拍了下巴掌,又有一名婆子抱着一个蓝花布的包袱走了进来。当看到那个包袱,柳妈妈抖得好似筛糠一般。
星儿满目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走到婆子勉强将她手中的包袱打开了来,只见里面满是珠宝首饰,堂中众人均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小姐,这包东西就是从柳妈妈的橱斗中搜出来的,这婆子倒是个狡猾的,在橱斗中隔了个夹板,藏得甚是隐藏。”
“这,这又如何!”柳妈妈强自争辩道:“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奴婢,得些主子的赏赐也是正常的,将这些宝贝藏起来也是人之常情吧。”
“妈妈说的有道理。”
苏璃月笑得越发和善,却让柳妈妈后背发凉,她走到星儿面前挑眉瞅了一眼,啧啧道:“只是妈妈这些东西都是好东西,有一些我竟也没有,我倒是好奇的紧,咱们家的谁这样大方,赏你这么多东西。”
柳妈妈嘴唇抖了又抖,腿下一软便跌在了地上,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她虽然没话说,但星儿却还有话说,只见她从袖袋中掏出一张银票拱手呈到了苏璃月的面前,“还不止这些,奴婢还在她的枕头缝中发现了这张银票。”
苏璃月抬手接了过来,当看到上面的金额时,眸子越发冷凝,语气越发温和,确是带着瘆人的寒意,“这千两的银票也是主子赏你的吗?如今我倒是越发的好奇了,你若是还不想说,那我便真的要想一些办法了。”
说着,她理了理鬓边的散发,蹙眉道:“听闻大理寺下设一个慎刑司,里面有着从古至今沿袭下来的各种酷刑,你若真不老实交代,本小姐便只能将你送去那里了。”
“小姐饶命啊!”
这个慎刑司虽然神秘,却令人闻风丧胆,柳妈妈登时便吓得连连磕头,颤声道:“老奴什么都说,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