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佐儒的话让厅中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庄玲玉本人更是僵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若不是有苏菡芸假意拦着,这会只怕是要尴尬死了。
苏璃月神色漠然地看着此刻的场景,心中冷笑不断。前边做足了功夫就有这点好处,后边不用再费什么劲,只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要么说庄玲玉这么多年的盐不是白吃的,她很快便反应过来,猛地抬起了头,做出一副伤心欲绝地样子,泪流满面道:“老爷,你当真就这般无情,要看着妾身枉死吗?”
“枉死?”苏佐儒冷哼一声,“是不是枉死你心中最清楚!这么多年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只是现如今,咱们翻这些旧账也没意思,只就事论事,你扪心自问,当初盖这阁楼之时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般用心?!”
“妾身自然是用心的……”
“够了!”
庄玲玉强压着心中的愤恨,仍然不死心地想要说服他,可是话还没完,便被苏佐儒不耐烦地打断了,后者以一种极其嫌恶的眼神望着她,怒道:“你莫要再拿别人当傻子,昨日我陪月儿去检查那阁楼时,早就想到那楼这么快便破落至此同你逃不了干系!若不是月儿拦着我,我早就派人把当年的一干人等悉数逮了回来,亲自盘问此事了!”
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声音中的寒意又重了几分,“现在再查倒也是不晚,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是否真的要撕破这最后一层脸面?”
“最后”两个字,苏佐儒咬得极其重,庄玲玉只觉得周身都被他话语中的寒意给包裹住了一般,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起了抖。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服软认错,但她到底做了多年的掌家人,她一时又拉不下来这脸面。
知母莫若女,苏菡芸看她的样子就已经知道了当年修葺一事的确存在猫腻,她快速思付一番,忙装作惊讶地抱住了庄玲玉,喊道:“母亲,您这是怎地了?”
见女儿顺势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庄玲玉瞬间明白了她的寓意,连忙把头埋进了她的怀中,装着晕了过去。
苏菡芸紧紧地抱着她,转过头来,焦急地说道:“父亲,母亲定是受刺激太大,才会晕了过去。您方才也说翻旧账没意义,不若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就这样算了?想的美!
苏璃月扬眉望了过去,细看那眉眼间添了一丝浅浅的嘲讽,声音轻柔道:“是啊,父亲,二娘都晕了,这事就算了吧。反正那阁楼本来也是要修葺的,眼下只不过是要重新盖一栋,想来也多不了多少银子。之前陛下赏赐的银子,月儿还有一些,愿意拿出来补贴这多余的部分。”
“不行!那些银子是陛下赏赐的,不到万不得已自是用不得。”
苏佐儒想也没想就摆手拒绝了,但是一想到花费又要增加,他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待思索片刻后,又冷眼望向了庄氏母女,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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