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地向妹妹道歉,还请你原谅,千万不要记在心上才是。”
这一出负荆请罪,反倒闹得孟卿儿不好意思了,她连忙搀扶起庄玲玉来,面带赧色道:“你说是真的就是了,何必行这么大的礼。”
“确实是我不对,我也该行此礼。”庄玲玉再抬头时,眼泪也跟着簌簌而下,“而且这回咱们冒着这样大的危险,竟也没能将苏璃月赶出去,一想到她反倒会因此更记恨妹妹,我这心里就更愧疚了。”
听了这话,孟卿儿的脸色顿时白了,想到苏璃月一定会对付自己,她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人也有些站不住地后退了几步,颓废地跌坐在了软榻上。
“妹妹别担心,还好再过十来日就是太后的寿辰,倚着她逢迎媚上的性格,想来这些日子都会忙这件事,应该暂时不会对妹妹怎么样。”
庄玲玉上前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我也已经想好了,这几日我会想办法给她找点麻烦,尽量让她焦头烂额些,而妹妹你就趁着这段日子,好好养胎,待到孩子再稳当一些,咱们再想别的法子对付她。”
如此经过一番苦口婆心地劝说,庄玲玉终于把孟卿儿稳定住了,待到将人送走之后,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缓缓坐在了榻上。
苏菡芸掀帘走了进来,将手中的汤盅放到了案几上,柔声劝道:“母亲今日一定辛苦了,喝点参汤早些歇下吧。”
“你舅舅已经离开了?”庄玲玉端起汤盅挑眉问道。
“是,舅舅让我跟您说,那虎皮鹦鹉的事万不可强求,免得惹祸上身。”苏菡芸站到她的时候,轻轻地捏着她的肩膀说道。
看来兄长是真的很忌讳这苏璃月。
庄玲玉轻轻抿了一口参汤,却觉得往日里香浓的参汤喝起来竟然淡而无味,她登时胃口全无,将那汤盅放到了一旁,沉思片刻后,低声道:“芸儿,明日将映月院的暗线叫来,为娘有事让她去做。”
“母亲确定吗?”苏菡芸神情微顿,蹙眉道:“您不是说那丫头好不容易得了苏璃月的信任,以后留着还有大用处吗?”
“事关你舅父的前途,这便是大事。”庄玲玉将眼睛眯了起来,幽幽地说道:“而且这次我也不是让她做什么危险的事,自然不会暴露她的身份的,你且放心就是。”
几日后,苏璃月正在院中摆弄新种的草药,星儿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着急地说道:“小姐,不好了,小兰不知怎地惹怒了二夫人,二夫人十分生气,叫嚣着说要打杀她呢!”
“这人不过才消停了几天便不坐不住了吗?”苏璃月将手中的水壶放了下去,轻轻地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淡淡地说道:“我倒要去瞧瞧,口口声声说下人的命也是命的二夫人,到底为何要将我映月院的下人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