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璃月果然是个狠角色。
青樱心中恨极,但最终还是在生的**前低下了头,咬牙道:“奴婢不敢,大小姐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奴婢定知无不言。”
苏璃月微微一笑,冲着孟卿儿点了点头,后者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到底是如何给我下毒的?”
事到如今,青樱自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便将庄玲玉在面膏中动手脚,并让她谎称是苏佐儒送来的这件事说了出来。
原来竟是那面膏!
孟卿儿恨极地望向了床头柜,那里还放着一瓶面膏,以方便她随时想擦的时候就能够到。只要一想到自己因为爱美竟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她就懊恼不已,遂伸手便将那面膏扫到了地上,低头掩面哭泣了起来。
苏璃月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劝道:“眼下还是你的身体要紧,切莫太过悲伤了。”
一想到自己这条命留着还有大事要做,孟卿儿当即便强忍住了泪水,捉着她的手问道:“大小姐,我后悔了!我现在不想想那么远了,只想亲眼见到那毒妇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现下咱们有了青樱这个证人,总该能指证那毒妇了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苏璃月拍了拍她的手,略思索片刻后,转而望着青樱问道:“你方才说的这些可有什么旁的人证或是物证?还有庄玲玉给你下命令,可是同你亲自见面?”
青樱摇了摇头,“这种事本就是机密,自然不会再有旁人知道。至于二夫人,奴婢虽是她的人,但却没有资格亲自接触她,这中间一直是她身边的人给奴婢下命令的。可那人每次都带着斗笠,是以奴婢也不知道她是谁。”
听了她这话,苏璃月和孟卿儿互看一眼,两个人的脸色都不甚好。她们心中都明白,只有青樱的证词根本不足以指证庄玲玉。再者青樱这颗棋子,从一进府便被布到了玲珑阁,对外她一直都是玲珑阁的人,若是庄玲玉到时候反咬一口,说是孟氏主仆联合起来污蔑于她,只怕事情就更难办了。
思及此,孟卿儿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失落。
苏璃月紧紧地握了她的手一下,这才望着青樱,沉声说道:“今日这事你只当没有发生过,若庄玲玉问起来,你就说不知道我有没有查出来中毒一事,只知道我向父亲保证能把五娘的胎保下来即可。至于那面膏,她若再让你送来,你就说五夫人为了安全起见,人更谨慎了,把这些擦抹的东西都停掉了即可。还有,她以后让你做什么你一定要提前告知于我,届时我会告诉你到底该怎么做。”
“是,奴婢知道了。”青樱连连点头,复又带了几分犹豫道:“那奴婢的解药……”
“你且放心,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每十日一次的解药定然少不了。”苏璃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出去跟父亲说,我的检查已经做完了,一会便出去告诉他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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