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满是愤恨地说道:“就在两日前,这毒妇找到了小的,同小的说她是苏府的当家主母,但府中的小妾恃宠而骄,她便生了要除去这小妾的念头。听她的意思是之前给这小妾下过毒,但是没用,是以便想重金给小的金钱,让小的假装同这小妾有私情。”
“可小的虽然从未对外人说过,但早已在私底下同雯儿私定了终身,自是不会答应她这种事情的。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却不知道她竟暗暗派人跟踪于我,找到我同雯儿的家后,将当着我的面将雯儿掳走了,还威胁我若是不在今日将那小妾杀了,便会要了雯儿的性命!小的实在是没了办法,这才做出了今日这桩糊涂事啊!”
听了他这一番话,苏佐儒顿时火冒三丈,随手拿起一个茶杯便砸向了庄玲玉,怒道:“你这贱人,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两人间的距离本就不远,庄玲玉一时躲避不及,竟硬生生地被那茶杯砸中了额角,她只觉得头上一疼,一抹鲜血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母亲,您受伤了!”苏菡芸吓得直哆嗦,伸手便拿着帕子去掩那伤口,而苏妙菱更是被这一幕吓傻了,只怔愣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
“老爷,妾身真是冤枉的啊。”在苏菡芸的搀扶下,庄玲玉这才勉强站住了,只见她声泪俱下道:“这人说的话中漏洞实在是太多了,妾身从未绑过什么人,更没有杀过人!请老爷派人将这戏班的人一并审问一番,定能问出事情的真相啊。”
这一出戏不管是孟卿儿导的,还是苏璃月导的,横竖她们能收买个别人,但总不能将整个戏班的人都收买了。
庄玲玉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但还不等苏佐儒发话,那莫小生便径自站了起来,怒斥道:“你这毒妇,早就知道我身为戏班的角自是不敢把成亲这种事昭告天下的,是以便想用这种方法陷害我在撒谎!如今我该说的都说了,也不想连累戏班的其他人,你们苏府的人爱信不信吧!”
说罢,他便朝着一旁的戏台快速地撞了过去,还不等人们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当场庄主而卧了。
“又一条人命。”苏璃月啧啧地摇了摇头,转而望向庄玲玉冷声道:“二娘,你身上又背负了一条性命,难道就真的不怕报应吗?”
“不是我做的,我怕什么报应!”庄玲玉气得想要吐血,挣扎着上前拉着苏佐儒的衣角哀求道道:“老爷,求您一定要审问戏班的人啊,那雯儿什么的都是那人瞎编出来的,这戏班这么大,一定会有人说实话啊!”
“还要审问?!”苏佐儒嫌恶地一把将她推了开来,语气森冷道:“你还嫌府里死的人不够多吗?你是不是一定要将苏家的脸面都丢尽了才肯罢休!”
“不,不是的……”庄玲玉看着他直摇头,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却越发的重了。
果然下一秒,苏佐儒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来呀,将这毒妇关入柴房,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