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便是坦白从宽,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罪责,说不定也不用受太多的罪,还能保全你的家人。”
“保全家人?”苏璃月嘲讽地一笑,淡淡地说道:“他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了,又能拿什么保全家人?二妹这话说的有些夸张了。”
听到两人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矮胖子的汗唰唰地直流,一双小眼珠子在眯缝眼中转来转去,最后将目光投向了苏璃月,颤声道:“小的什么都招,今日这事小的确实是受人指使的。”
苏菡芸着急地冲那人拼命的使眼色,奈何那人根本就不看她了,她情急之下,只好对苏璃月说道:“长姐,今日这事闹的已经够大了,现在这结果已经很好了,长姐何必还要再惹事端?若是这人随意攀诬别人,岂不是又是一件麻烦事。”
“我从不觉得替人讨回公道,还大众一个明白是麻烦的事。”苏璃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转而对那矮胖子喝道:“你还不赶紧交代,在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大小姐不用问了,指使他的人正是妾身,咳咳!”
不等矮胖子说话,从人群的一面突地传出一道夹杂着咳嗽的声音。听到她的话,人群自动闪出一条路来,那人不缓不急地从后面走了上来。
竟是庄玲玉!苏璃月看了苏菡芸一眼,眉心隐隐地蹙了起来。
“这不是苏府的二夫人吗?合着这事查来查去,还是查到了他们苏府自己的头上。”不知道人群中是谁说了这样一句,苏佐儒的脸色登时又变得难看起来。
“母亲,您怎地出来了?”见到她,苏菡芸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跑上前去扶住了她,语带哽咽道:“您眼下最要紧的是养身子,不必掺合到……”
“芸儿,为娘没有掺合!”庄玲玉虽然冷声打断了她的话,但眉眼间却满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疼爱,“这事你原本就不知道,故而从现在开始,再不许你多嘴一句,否则我便只当没你这个女儿!”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表情严肃至极,苏菡芸怔了怔,眼泪更是簌簌而下,却不敢再说一句话。
“庄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人群中不乏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苏佐儒越发地觉得面上无光,厉声喝道:“你不好好的在老宅养病,还跑出来生事,莫不是故意要把整个苏府给毁了吗?”
“毁了苏府?”庄玲玉一改往日战战兢兢的样子,直立在他面前,冷笑道:“我就是想毁了苏府又怎样!枉费我这一辈子对你,对苏府尽心尽力,最后却换了一个被扔到老宅的下场,若你是我,可会心甘?!”
见她变化如此之大,苏佐儒先是怔愣了片刻,接着恼羞成怒道:“你还有脸说!你在我府中的这些年,多次害人性命,从我的子嗣,到妾室填房,再到丫鬟奴才,为夫没有直接将你处死已经是念了多年的夫妻之恩,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