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先是怔了怔,然后有些为难地看了苏璃月一眼。后者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内室的方向眉头紧锁,似是在思考着什么。她私心里自是相信孙媳妇不是虐待侧室的人,但这样的情况下又不好开口替她说话,是以一时之间也陷入到了危难的境地。
“来呀,却内室查查,看是否真的冷若冰窖。”皇后却是没她那么多顾虑,当即便喊宫人进去检查了一番。
不多时检查的宫人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回道:“回禀娘娘,宸王侧妃居住的内室确实寒冷至极,冷若冰窖。”
“天哪,竟然是真的,怪不得这宸王侧妃的手那般的冰冷。”
“看来这外室的暖炉不过是蒙蔽咱们的假象罢了。”
“想不到宸王妃看着和和气气的,竟连自己的亲妹妹和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
“可不是吗?幸亏这大冷了才没多久,否则只怕侧妃娘俩早被冻死了。”
……
一时之间,跟着一起来的贵夫人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起来,句句都极不中听。这让方才还一直夸苏璃月的太后面上也顿觉无光,并且生气地把自己的手也抽了回来。苏璃月回过神来,看着自己尴尬地悬在空中的手,目光里带了几分失望。
“宸王妃,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让一个身怀六甲之人住在那般冰冷的地方!”皇后见状,压着心头的得意,趁势厉声呵斥道。
苏璃月闻言,这才收回了目光,恭敬却不卑不亢地回道:“臣媳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臣媳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虐待侧妃!”
“是啊,母后,长姐真的没有虐待心悦,是,是我自己总觉得燥热,这才瞒着长姐命人把室内的炉火给熄了的!”苏心悦似是十分着急,连忙挣扎着跪在地上,替苏璃月分辩道。
“六妹妹就不要替长姐隐瞒了,你这样做就是在放任长姐犯更大的错误!”苏菡芸佯装做伤心地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吸吸鼻子说道:“你现在可不是苏府里那个任人欺负的义女了,伤了你没什么,若是真的伤了皇家的血脉,咱们谁都承担不起!”
“我,我……”苏心悦似是吓得怔住了,旋即又好像想起来什么更可怕的事情,连连磕头道:“我说得都是真的,火炉当真是我让人撤下去的。”
“好了,你还怀着身子呢,一直跪着怎么行!”
皇后摆摆手,命人将她搀扶了起来,沉声道:“此事查清也不难,若这火炉当真是你让撤的,那这院里该存着煤球的,可若是有人成心要冻死你们母子,那便应该连煤球都没发,是以本宫派人查上一查就知道了。”
说罢,她一挥手,便有几名宫人走了出去,在院子里、厨房里、柴房里好一顿翻腾,结果却真的是没有找到多余的煤球。
对这样的结果,苏璃月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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