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周存闻言,当下神色大变,四周的宫女太监虽说都已经低头装作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却也难保这嘴是不透风的。
压下脸上的愠怒,周存小步上前,走近宋时雨,在她耳边说道:“难道作为一国之君,陛下就不怕失了名节这样的事情传扬于天下?”
木已成舟,今日这宋时雨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哪知宋时雨只嘴角上扬,与周存拉开了距离:“虽说丞相大人是长辈,可君臣有别,丞相该同朕保持距离才对。”
不咸不淡的语气,又似对周存看不上眼的不尊重。
周存闻言更气,藏在朝服之下的手紧紧握拳才堪堪忍住了扇宋时夏耳光的冲动。
不过一个贱女人罢了,有什么资格羞辱他?
调整了情绪正要开口,忽而听闻动静。
周存扭头便见寝宫之中缓缓走出来一个男人,衣着光鲜,全身上下都彰显着贵气。
正是他的死对头,莫讳晟。
莫讳晟神色里带着寒意,更是没有看周存一眼,便让周存感受到他深邃的眼眸之中,深不可测,有些不寒而栗。
“周铭昨夜,欲对陛下不轨被我救下,当下,陛下不过是小惩大诫。可左丞相你这做父亲的,却仍旧包庇,按我国律法,周铭意图对陛下不轨,按律当斩!”
莫讳晟本就不乐意多说一个字,今晨倒是一反常态说了一堆。
然,字字都如同一柄剑刺进了周存的胸膛,字字戳心。
周存这一刻却也明白,一切计划都已经失败,想要威胁宋时雨的筹码也破灭了。
且莫讳晟更不是一个良善之辈,所说之话,从来都是最后的通牒,若想要改变,还得看当下宋时雨如何说。
周铭原本已经奄奄一息,听着这话,后背突然一凉,一双眼睛亦瞪得极大说道:“爹,你一定要救救孩儿啊!”
惊恐之下差点没直接说出“昨夜是您让我去占有陛下”一话。
不过周铭就算再好色,生在位高权重的周家,光是被周存训也能训出几分脑子,自然清楚有些话是万万说不得的。
蠕动了嘴唇,生生没吐出什么不利于周存的话。
周铭是周家之子,再不成器也是周家的人,周存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周铭困于皇宫之中,宋时夏的手下。
不然,他将来如何在朝堂之上立足,他的威严何在?
面子终归还是要的。
“陛下,周铭混账,但到底没能伤害陛下,陛下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算是解了心头之恨。老臣年迈,唯有周铭一子,还恳请陛下看在老臣这些年一心为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绕过周铭一回。”
曲下双膝,周存匍匐于宋时夏面前,埋在阴影中沧桑深沉的面容之上嗤着隐忍。
他何尝不一个宋时夏鞭打周铭,见他之后的不咸不淡意在给他个下马威,可……他还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丞相这些年来的付出朕自然是知晓,不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周铭并非天子。”斜睨了地上的周存一眼,宋时夏突升一股报复的快感。
若非周存,她父皇母后定不会亡,一切都该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