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
红芰有些忐忑地走了,走得急迫、走得快,她飞入慈难寺,就在院落中喊着“劉瑶”,大护法率了一众僧人来,站在禅房前,拜道:“女施主,这里没有劉瑶,你要找他,还往官府去吧。”
“少废话!”红芰向他扔了瓣莲,在头上开出了花,她又指着紧握木棒的武僧,朝四方吼:“劉瑶,你若不出来,我便施法砸了破庙,杀了和尚,尤其是这个没少吃肉的胖子!”
护法稍稍欠身,笑了笑:“阿弥陀佛,女施主可不可妄语。”
这时,身着袈裟的劉瑶出了禅房,在红芰面前作揖:“不知施主造访寒寺,有何说法?”
“你终于出来了……”红芰看着他,双眼有了神色,一副柔肠,听得护法也动心。
“四皇子被押在了天牢中,我们不想搞坏凡间,只有找你去救他……”红芰抛开了私心杂念,一来就切入要害,劉瑶心里不是滋味,更如刀绞,他说:“近日,皇帝不知从何方得了一些神兵,专门看管天牢,一旦遭劫,便自然而然地出现,我一介朽僧,为之奈何?”
“你是宋的先太子,我不信没有办法!”红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破武僧,一把扯住护法的垂耳,拖到中庭,向劉瑶喊话:“你要是不救她,我便自己去!”
沉稳的劉瑶突然向前走了走,喊了出来:“那些神兵力大无穷、本领无边,打也打不死,你去太危险!”
红芰放开了苦苦哀嚎的护法,却不准离开半步,对劉瑶笑了:“谢谢你还关心我……”
劉瑶缓缓抬起头,红了面、耳,向眼前的她伸出了手,但又迅速缩回去,改成作揖的手法。红芰一怒,把护法拽到地上,揪着他的耳,指着看门的武僧大闹:“今天我就把这个胖和尚剐了,给你们分些肉!”
“别别别……”护法推着红芰,又冲着劉瑶小声劝说:“师弟……方丈……你就答应了吧?”
护法叫得更大声,叫得很假,红芰都忍不住照他头顶甩一巴掌,没想到,他哭喊得更欢了,嘴里不停地求着“方丈……师弟……”。
“施主请行吧。”劉瑶盯着红芰,步步后提,徐徐进房,慢慢着上门窗,倚在门闩上,轻轻地不敢哭出声,又翻过身,透过窗花,看着模糊得难以分辨的红芰的身姿,不由自主地捶着门框,无力地坐了下去,倚着门,发呆很久。
“劉瑶!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连连弃我,你的心不痛吗”红芰蹬着腿,甩着手,不小心使了些力,真正拉疼了护法的耳,他惨叫一声:“裂了,施主,裂了!”
他丢下了护法,让他一个人瞎闹,连武僧来搀扶,他都以为是害他,听到“师傅”二字才宽心,站起来抖了挂珠,理了紫衣,对武僧拍着脑袋,骂道:“孬种!”
“师傅叫得那个惨烈,我等都怕了!”有小和尚戏谑道。
他气得踢了一脚,又赶忙双手合十,拜着菩萨:“罪过罪过!”又望着早已走了的红芰,摸摸耳。
劉瑶把门拉开道缝,递出张纸来,叫他:“把这信交给皇上,请他定夺,我既已还他大宋,就得依我!”
“是,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