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了,不要再吵了!”花月看蒲牢昏迷不醒,身上又是污垢,又轻声问他:“牢公子,你去哪儿了?”
看她落泪,昊王赶紧拦在身前,把她搀扶起来,有些忿忿:“回来了,我们把他弄进屋,好生休息。”
疯疯癫癫的血循,拖开花月,慢慢地在蒲牢的身边蹲下,慢慢伸手触摸他的脸,哭了又笑了,伸出舌头舔舐自己的脸,竟笑道:“好一股血腥味!”
花月一听,赶紧把她拉开,她倒反手一掌,扇了花月一耳光,打散了她的头发,昊王心疼不已,挺身而出,捏住血循的双臂,裆部却被踢了一脚。她跑了,在蒲牢的身边伺机而动,张翕又把她拖开,拖往房间,她又哭又闹,喊着:“救命!”
红芰和风雪,抢着推开张翕,把血循拖进房里,迅速合上门窗,看烛光下的影,三个女人七手八脚,有喊又骂,最终消失在窗前,也没了血循的叫声,只有沉重的喘气声。
门开以后,张翕迎上去,被风雪阖门以后挡住去路,得意地微笑,他转头问起红芰:“红姑娘,你们做了什么?”
风雪抢先回答:“我把她绑了,口堵了!”
红芰看着张翕的表情,只得点点头,好与风雪一起承担。
“那怎么能行?”花月很担心,她走上房的阶,向风雪埋怨,“要是血循出了事,我们如何向蒲牢交待?”
风雪拍拍手上的灰尘,说:“能出什么问题?我们把她放在床上,除了睡觉,还能如何?”
花月彬彬有礼地答她:“你有没有想过,她一翻身,跌到床下,不省人事?或者碰翻了烛台?”风雪一时没有说话,只是过后才说了句:“我的事,不用你管!”
突然,屋内传出落地的声响,瞬间燃起火,花月赶紧冲进去,昊王抢先一步进了屋内,倒在地上。
花月朝他狠狠踢了几脚,气哭了,又骂他:“你争什么啊争,你不知道我是火凤凰吗?”她拉昊王、然而拉起半身,又重重地放下,火堆中的血循,在苦苦囔囔,花月看出了她眼神中流露出的绝望,在两难间,她敞开怀抱,揽入烈焰,让滚滚炎热,从四面八方钻进她的圈子,在梁上盘聚。一条龙突然冲进,光滑的青鳞被火焰烤弯了边角,他向花月喷出寒冷刺骨的水,将火搅为一团,扫出了屋,低头看着捆绑结实的血循,扭过的头,冲近花月。
花月吃力地伸起手,想要抚摸蒲牢的头,还满腹冤屈地对他说:“牢公子,你为何变成这番模样?我是在救循姑娘啊!”
昊王冲进屋来,看着恶龙,扶起花月,花月却甩开他的手,艰难地爬向血循,为她解着绳索,对昊王有气无力地解释:“我要向他证明,我没有恶意。”
“为什么要这样?”他很心痛,指着青龙骂:“蒲牢,你个混蛋,竟然伤了花月,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化身为虎,与蒲牢在逼仄的屋中搏斗,青光萦绕、白光通透,花月一字一顿地喊着“昊王”。挣脱桎梏的血循,兴奋地看着半屋上的龙虎,拍手大叫:“白虎……哈哈……青龙……”
青龙低头一见,发出嘶吼,昊王一扑,把他按到地上,血循小跑过去,抚摸他的头,眼泪夺眶而出,从血循的指尖溜走,她也走了出去,还是一番蹦跳。
蒲牢轻轻抬头,看了一眼花月,往上一跃,冲破屋顶,走了。
花月交待昊王:“追回来,我看他的额上有三颗黑痣,分明是恶灵生长,若不感化,恐怕会做恶多端!”
昊王倒不上心,而是搀着虚弱的花月,对她宽慰:“我先把你扶回房间,再去捉他回来!”
“快去,晚了来不及!”花月跺着脚,用最后一丝力气,喊得响亮,昊王赶紧拜托了红芰,请她好生照料,顺着蒲牢消失的地方,飞身去追,张翕叫着“我也去”,随他一路。
风雪被吓得目瞪口呆,她蹑手蹑脚地去帮忙提起花月:“你这个乌鸦嘴,全被你说中了,我又得救你一次。”
红芰凶她:“好了,都乱成一锅粥了,你就少说些风凉话了。”风雪放下花月,直接向她撒泼:“你就知道在四皇子面前装良善,早不劝我,还帮我一起捆绑循姑娘?”
红芰也不甘示弱,顶了一句:“我劝你,我劝得住嘛?”
“那你可以打我,再不济,打晕我!”
“我要是把你打晕了,四皇子就归我了。”
“休想!”
花月一个人,缓慢地在地上爬。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作恶多端的观风,什么时候消失在人中,或许,他还没走,还在琢磨着如何再搅乱这群人的生活,就像为血循再施魔咒一样,为某个人、某个怪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