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住她。
她的武器被打掉了,没法格挡,娇小的身影在剑光中躲得辛苦。
那身影,好像……
卡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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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蓝色的能量罩并没有维持很久。
嘶地一剑划过,她的身上被斩出一道口子,血溅出来。
暗红的血在夜空里几乎看不见,只是闻到气味。
“怨灵们,起来吧。为了我们的沉冤而复仇吧。”
这是?
地下忽然冒出许多苍白的手,抓住了她的脚。
她不能动了。
剑在她身上斩过,交织出一道道的血口。
蒙面的黑巾被斩碎,破碎的布片如落叶班落下。
“拼了。”她的手指在眼前竖起,有白色的光发出,照着她的脸发亮。
“卡米拉!”我喊出声。
虽然知道她是复制人,但当我面对这样一个脸孔的时候,我的心还是漏跳了一拍。
夜帝的女儿……
一定要,保护好,卡米拉的身体……
那么,我连她的复制人受到伤害,也会感觉到不忍不是吗?
“圣光之枪!”她倔强的面孔满是愤怒,手指上聚起的光也越来越大,最后砰地射出。
一道白光直冲那个巫师首领而去。
这样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她出这招的时候,全身已经放弃了防御。周围亡灵剑师的剑已经向她的要害刺去,下一刻就要贯穿了的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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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当当的声音响起。
那是?
剑斩在我翅膀上的声音。
我用钢翼护住了她。
而另一边,没有想到她那一枪的巫师首领中弹了。
他的身体完全被贯穿了,扭曲着,冒着白色的光,身上本不多的残破的衣服一片片地落下。而他的身体正被分裂成一片一片小小的碎片,亮晶晶地,随风飘散着。
一会儿,他已经不见了,原来的地方,只剩下地上的衣服碎片证明他曾经存在过。
往升极乐了,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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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很静。
大家都愣在那里,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会使用能量罩和圣光弹的复制人,不会是亡灵族的杰作了。
“卡米拉……”我低低地重复,看着她那张一模一样的脸。
“不要说那么罪恶的名字。”她受了伤,却还是倔强地忍住,并且说出了一句令我莫名其妙的话。
“罪恶的,名字?”我疑问。
“她的名字,是对神的亵渎。”她低低地声音咬着牙说。
神……
亵渎……
疯狂的……目的……
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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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住他们!”另一个亡灵巫师喊。
“刚才那个不是真正的首领?”她的眼里是充满疑问的。
“他们只是来一起执行一个任务的,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首领。”小鱼解释道。
博学多才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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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让你们伤害卡米拉的。”我笑,护在她身前。
“我说过我不是卡米拉。”她坚持。
“那你是谁?”我口气一转,这个才是我想知道的。
“十二号,蔷薇。”她回答。
“十二号?蔷薇?”我愣住。
“复制人十二号,蔷薇是我的名字。”她解释。
“哦?也就是说,打败了你,还有十几个复制人?”会有这么多吗?量产啊?
“不是。”她摇头。
“那是什么?”
“几百个,或者更多。”她笑,牵动了伤口,咬牙坚持着。
多不多我是不知道。只是这名字?蔷薇?俗了点吧?
卡达门大叔的趣味好像十分得不怎么地嘛。
“叫你小蔷好不好?”看来我是有随意给人起小名的习惯了。
“不好。”坚决地反对。
“那叫你小薇。”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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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是得不到深红的精灵石了。”她望着我胸前的宝石。
点头。
“我没有用了。”她低低地说。
“没有用?”我问。
“我们是为了我们神圣的事业而生的,现在伤成这样,没有用了。”她的口气里是一种信仰。
象是夏洛仑人的那一种?
信仰?
为了信仰而活着……
“我本来想为我们的理想牺牲的……”她的声音又变得低沉。
“牺牲?那是死唉?”我有点晕了,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牺牲!”她忽然双眼发光,好像想到了什么。
“你要做什么?”我看着她向着亡灵们走去。
“不能让石头,落到亡灵的手里。”她诡异地笑着。
“你打算怎么办?”亡灵巫师的新首领有点搞不明白。
“西门王之结印——光系——牺牲术——”她已经开始喊了,右手握着的那张卷轴已经烧起。
好像有风自下方吹起来,她的黑发随风飘扬着。
下方的魔法阵已经开始发光,那光从下面照到她的脸上,在夜色里显得无比的妖异。
“不要。”我喊出声,那个魔法我知道,那是牺牲自己生命来达到目的的光系五阶位魔法,与其说是圣系的,不如说是邪门地厉害。
我不愿,不愿再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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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那塔利亚之名命令,沉默!”我的右手举起,淡蓝色的戒指发着闪亮的光。
它强行打断了正在施法的小薇。
“牺牲术?被打断了?”她回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恩。”
“你用四阶位的魔法打断了五阶位的魔法?”她还是怀疑着。
沉默术是四阶位的圣系魔法,可以打断其他低于四阶位的小魔法。
可是,牺牲术是五阶的啊。
“她有神兵,那塔利亚的镇魂之戒是五大封印神兵之一,可以发挥魔法的最大威力。”小鱼在我的耳朵上解释着。
“连牺牲都不行,我……”她颓然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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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累了,休息一会吧。”我笑。
“休息,呵呵,休息……”她的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倒在地上昏昏睡去了。
“怎么回事?”我有点搞不清楚情况了。
“你想让她休息一下,我看她不肯,就使用了催眠术,”鱼小声地解释着,最后还问了一句:“我做错了什么吗?”
会催眠术的鱼,汗。
“不,你没错。”我的手抚上她的伤口。
“你要做什么?”小鱼问。
“治她啊。”感觉它问得有点白痴,我现在这个手势不是治疗术吗。
“她来抢你的宝石,你却在帮她治伤?”它有点不可思议地问。
什么疑问吗?
“我们两个有一个脑子坏掉了。”它得出结论。
“都坏了。”我拍了它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