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郑星洲慎重的思考了半天,成功的绕晕了自己,最终干脆利落的放弃了思考。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穿越,也不知道21世纪的自己是死了还是怎么着了。
但反正来都来了……
不就是一死吗?
这倒又回到了郑星洲擅长的领域,自暴自弃。
反正都逃不过一死,何必呢?
·
“他负责快乐的活着。”
这句话幽幽的出现在郑星洲脑海里,成功的让他黑下了脸。
好似他如今的生活都是对方的牺牲换来的一般,这样想的郑星洲,已然将那个自由自在的“他”与自己区分了开来。
他有对方做出每一个决定的想法,也有对方在每一个行动后的感想。
“他”明明开心的不得了,甚至可以说“他”出现的每一分钟都是高兴的。
因为“他”任性到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比如被绑架,明明有更好的方法,明明可以不被对方绑架,但是他却非要把自己折腾到一身伤,才心满意足的欣赏完那一场大戏。
还开开心心的垂涎着仲煜城。
这一点就更过分了!
对方跟他肯定不是一个人!郑星洲生气的想着,他才不喜欢仲煜城呢!
喜欢仲煜城的都是原身!
郑星洲思绪一顿,试图把自己从人格分裂这个想法里摘出来,或者,原身确实是人格分裂,但是他分裂的人格跟郑星洲没关系。
他只是一抹不知为何穿越到对方身上的灵魂,鸠占鹊巢,让对方以为他是另一个分裂出来的人格?
而真正被分裂出来的人格是“他”?任性到过分,只顾自己开心,又一心垂涎仲煜城的“他”?
把自己从别人的副人格的身份里摘了出来的郑星洲,感觉心情稳定了些,并忽略了其中的不合理自顾自的下了定论。
他有些烦躁的转了一圈,还是没能把自己的思绪从对方那句话里挣脱出来。
什么叫他负责开心的活着?
他哪里开心的活着了?
原身给他下的禁锢,直接让他在生死边缘挣扎。
这叫开心的活着?
一定是他跟“他”其中有一个人对这个词的定义出现了理解上的偏差。
不然对方是怎么昧着良心说出这种话来的?
他几乎能想到仲煜城毫不怀疑的脸,谁能想到这家伙看上去随心所欲懒得撒谎的模样,实际上却满嘴谎言呢?
这么一想,觉得自己冤枉极了的郑星洲决定这一次,一定要跟仲煜城说清楚,关于这一切。
上次没说明白迷迷糊糊的就让仲煜城蒙混过去了,结果他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到底算是分手了没……
郑星洲沉默了片刻,把这个问题刨除出了脑海。
主要是原身禁锢下的头疼疼起来真的要命,而且还随机附带一项生理机能的丧失,之前他能咄咄逼人的不在乎,是因为那时候他被狂妄自大的野性情绪主宰了行为,也可以说,是因为那时候的他是“他”。
“他”不怕疼,甚至可以说,他在疼痛中仍能开开心心的笑出声。
但是郑星洲不行,疼就是疼,会痛,会哭泣,会掉眼泪,无法隐忍,更不可能享受它。
所以,在想到让仲煜城承认他们分手的事情,进而得出,会导致下一波的剧烈头痛的事实,郑星洲爽快的划掉了这个选择。
他选择彼此心知肚明的分手,没必要一定要在口头达成一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