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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走吧,你的家,你的床,秋桐要是醒着,也会觉得自己鸠占鹊巢,会不好意思的。”
顾雨晴推着他的后背,把他推到了自己卧室。
陈涯在自己床边上躺下的时候,还有点稀里糊涂的。
顾雨晴也爬到了床上来,睡在他和巫秋桐中间。
陈涯是背对着她侧躺的,他几乎都能感觉到,顾雨晴在他脑后的呼吸。
女生确实是很复杂的动物。
他把姿势换成了侧躺,动作有点僵硬,生怕被误解了意图。嬴</span>
一旁的顾雨晴倒很镇定,手自然垂下来,距离他的手只有几微米。
随着她的呼吸,两人的手时不时会碰在一起,有点痒。
陈涯调整了一下手的姿势,但顾雨晴也平躺了下来,两人的手臂彻底贴在了一起。
她的身体很软,也很温暖。陈涯不由得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逐渐发生了变化……
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大被同眠了。虽然并没有真正睡在温柔乡中,但旖旎程度也不差了。
听着顾雨晴均匀的呼吸,陈涯逐渐失去了意识。
……嬴</span>
……
清晨。
阳光照射在床单上,空气里的灰尘都纤毫毕现。
看着床上睡得香甜,怎么都喊不醒的陈涯,站在床头的顾雨晴叹了口气。
巫秋桐正一只脚踩在床沿上,整理着腿上快掉下去的丝袜,脸转向一旁问道:
“你不会告诉我,这是他家吧?”
“就是他家啊。”顾雨晴平静地说,“他的家,他的床,他的衣服。”嬴</span>
顾雨晴提起自己身上陈涯的T恤闻了闻,补充道:“还有他的洗衣液,薰衣草味的。”
巫秋桐抿着嘴笑道:“那岂不是他亲手给你换的衣服?”
“嗯。”顾雨晴点头。
巫秋桐看了眼她胸前软绵绵的地方,由衷说:“6。”
她又接着问道:“你的衣服呢?”
“还没干。”
先前顾雨晴到阳台抬头看了眼,那挂在空中飘荡的自己的衣服,还是湿的,完全不能上身。包括内衣。嬴</span>
“今天还有董事常务会议,看来我只能穿着他的衣服去参加了。”顾雨晴苦笑。
巫秋桐道:“你别说,你的身材穿他的衣服,还挺好看的。”
顾雨晴自作主张地打开了陈涯的衣柜,从里面挑了几套衣服出来,一一扔在床上的陈涯身上。
这样陈涯都没醒。
顾雨晴将这些衣服往自己身上比。
“这样搭好看吗?”
“还行,看看你手里那件。”嬴</span>
“这件吗?”
“这件也挺好看。”
“这一件呢?”
“这一件不如刚才那件,看看第二件……嗯,再看看第一件。”
“哪个好看?”
“都……”
两个女生试了半天衣服,终于给顾雨晴凑了一套男士装束,休闲T恤+休闲夹克+休闲外套+牛仔裤,混搭风,看着还挺好看的。嬴</span>
清点好自己的物品后,两个女人一起走到客厅门口,看着睡在地上的路爱爱,巫秋桐道:
“你的衣服呢?不带走吗?”
“留下晒着吧,”顾雨晴说,“到时候让他给我送过来。”
“倒好像真成你男朋友了。”巫秋桐笑着说。
顾雨晴白了她一眼:“你也知道不可能的。”
“行,那像你佣人好吧。”
“你说这么贵的佣人,月薪开多少比较好?”嬴</span>
“一千万!”
“行,那我转让给你,一千万拿来!”
“我说停停,我可没你那么壕!”
……
两个女生斗着嘴离开了,刚刚关上门,躺在地上的路爱爱苏醒了。
她先是睁眼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接着翻身起床。
找到自己散落在这个房间的衣服穿好后,路爱爱走到卧室,端详睡梦中的陈涯。嬴</span>
“处于快速动眼期,结合床温看,应该睡了2个小时以上,4个小时以下。”
路爱爱自我分析了一通,接着用指尖戳了戳陈涯的脸,没有把人戳醒。
“也不知道做的什么梦。”
少女蹲下来,冲着睡梦中陈涯的帅脸喊道:“喂喂,我走了,谢谢你照顾,你没醒,我就传话给梦境里的你了,就当你听到了好不好?”
对方无应答。
少女站起身,看了陈涯一会儿。
她忽然觉得,自己可以站在这里盯着他的脸看很久,也不知道是什么科学原理。嬴</span>
可能跟生物学有关,写在基因里的某种编码,总之是一件值得研究的事情。
“明天我还来哦。”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路爱爱就飘然离开了。
房间里又归于一片寂静。
……
……
高杉资本,顶楼会议室。嬴</span>
西装革履的大人物们依次在长桌前坐下,落地窗外,京城气象恢弘,条条道路如同血管脉络般,将整个城市联结在一起。
众人都没有说话,长桌最上方的首位还空着,该坐在那里的那个女人还没有来,会议还不能开始。
“笃、笃、笃——”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众人朝门口望去,穿着男士夹克、男士牛仔裤加上高跟鞋的顾雨晴,怎么看怎么别扭的顾雨晴出现在门口。
在众人的目光中,她甩手把自己的包扔在椅子上,潇洒拖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坐在她身旁的一位头发花白的男子,慢慢皱起了眉头。
“雨晴,你昨天晚上,在哪里?”嬴</span>
顾雨晴转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遵您的旨意,在和某个人相亲。”
“相亲结果如何?”
“没必要在这里说吧。”顾雨晴道。
男人在一旁拿起雪茄,做服务的员工马上上前帮他点燃。
“易家是能源巨头之一,掌握着晋西的命脉,你跟他的相亲结果,可以不夸张地说,影响着全国,但是我看你,好像满不在乎。”
顾雨晴呵呵一笑,道:“我觉得我没那么大能耐。”
男人皱着眉头,道:“你这不叫谦虚,叫耍赖。”嬴</span>
坐在一旁的男人,是顾雨晴的爸爸,顾宗言。
他平时都不在这边工作,他的生意遍布全国,高杉资本这家小公司,在他的商业版图当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块拼图。
但是每次董事会议,他都会过来坐镇。
他要亲眼见证女儿的成长。
这里虽然是高杉资本的董事会议,但顾家的话题可以理所当然地当做公事一般在这里提出来。
因为在座的所有人,几乎都是顾家的,都是顾雨晴的亲戚。
“我听说,你最近,有一笔私人的大额投资?”顾宗言另起一个话头问道,“理由是什么?”嬴</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