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你也会陪着我吗?”
他答:“会,无论你在哪,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听到答案她就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很开心很开心。
忘记了那些事的影子也随着主人的心爱着他。
……
神宫,净心池。
银龙在池底呆了整整两日才从池中出来。出来时身上的伤都好了,只是没了往日美丽的龙鳞。
司命也在净心池待了两日,见主上出来,他问道:“主上,你这身的伤是怎么回事?”
化为人形,伏熙脸色苍白,看了眼司命,她道:“司命,帮我再护个孩子吧。”
司命眉头紧蹙,问道:“谁?”
她一挥袖子,由水组成的镜子中出现周檀娇滴滴的模样。司命愣住,结结巴巴的问道:“主~主上,她~她是何人?”
伏熙神色凄凉道:“她是个娇滴滴,很怕疼,很脆弱,很软弱,最爱我,最爱蓝色大海的一个孩子。”
“司命,我这一生未曾做过什么错事,可唯独我愧对与她。她是我,我是她,我想救傅良辰,她不想救傅良辰,可她为了不忍我伤心,她便默允了一切。她真的很听我的话,听话到让我心痛。”
听完,司命舒展了眉头,他道:“原来这世间真的有影子的存在。只是主上,影子都是依靠主人而活的,你这让我如何护的了她?”
伏熙道:“无碍,所有的路我都给她铺好了,过段时日我便会把她从我身中分离去,司命只需带着她去人间便好了。”
原来她已经做好自己陨落的一切准备了,她给身边的人都想好了退路,却忘了自己,噢不,她根本就没想过自己……司命闭上眼睛,彻底认命了道:“主上,你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她的吗?”
望着水镜中的周檀,她道:“司命,你说她唤作娇娇好吗?”
司命不解,又听她道:“这么多年,她在我身边未曾有过名字。等她离开了我,她得有个名字啊,她这般娇气,便唤作娇娇好了。”
司命看着她道:“主上喜欢便好,主上还有话要对娇娇说吗?”
……
伏熙已经离开凡间三年了。
回到身体时早已物事人非了,周府因被陷害毒害摄政王,府中上下皆被打入了天牢,而她则被表哥和表姐在御林军赶到周府时送了出来,从此身上肩负着洗刷周府冤屈的重任。如今她身处摄政王府中,前段时日海棠因为救自己被凤瑛派的人毁了容貌,整日带着面纱见人……
刚回来,她还有些不清醒,思绪很混乱,她问海棠:“海棠,容卿呢?”
海棠错愕的看着她,半响后,海棠跪在她身前道:“小姐,容卿在两年前便失踪不见了。”
闻言,她才想起来关于容卿的事。
她短暂的忘记了,两年前容卿便失踪不见了,那个说会永永远远陪着她的人竟把她抛弃了。
李鉉被侍卫搀扶着走在廊下,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可他看着亭子中周檀的眼神却是那般的温柔,甚至还带了些许宠溺。
而他身边的侍卫在见到周檀时,厌恶道:“这个女人,我迟早有日要杀了她。”
李鉉怒斥道:“放肆。”
听到李鉉的声音,周檀转头看去,正好对上了他的目光,眉头蹙起,站起身,走了过去道:“殿下,可否再让我给您搭个脉?”
侍卫怒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还有脸给主子搭脉。”
周檀眉头紧蹙,看着李鉉的眼神里带着几丝哀求。
李鉉看的动容,咳嗽了几声道:“无碍,檀儿想搭便搭吧。”
亭中,周檀为李鉉搭脉,发现他的脉象极为混乱,是中了毒。
她问道:“殿下,您真的认为这毒是我们周家给您下的吗?”
李鉉又咳嗽了几声,他摇头道:“本王相信周家都是些善良,正直的人,做不出这等下三滥的事。可本王一人相信又有何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是你们给本王下的毒,如今本王已是命不久矣,本王也无法无力为檀儿,为周家洗刷冤屈了。”
他说的很真挚,她信以为真,甚至感激道:“殿下能相信这毒不是我们下的便已是我们的荣幸,檀儿会自己找出下毒之人,洗刷周家的冤屈,给殿下,皇上一个交代。”
“好,那本王等着檀儿找出下毒之人。”
春日的风带着些许暖意,周檀刚想起身辞别,就听充满狂妄自大语气的声音传来“你这个死丫头,居然敢勾引王兄,看本公主今日不打死你这个不知耻的女人。”
海棠忙挡在小姐身前,却被周檀拉到了身后,她不卑不亢道:“公主,这是在摄政王府,能处置我的只有殿下一人。你一个公主敢在摄政王府肆意妄为,你当殿下是死了吗?”
凤瑛被周檀三言两语便给唬住了,心中奇怪,今日这个死丫头怎的这般勇敢了,往日里一副娇滴滴,软弱的样子,怕极了自己打她。
感到奇怪不止凤瑛还有李鉉,海棠还有侍卫。
李鉉眯起了眼,打量着眼前这个不卑不亢的周檀,恍惚间,回到了那家客栈。
海棠感觉那个有主见,无所不能的小姐好像回来了,鼻尖一酸,她红了眼。
凤瑛又想说什么,李鉉开口道:“你想被关禁闭了?”
见李鉉护着周檀,凤瑛气的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看着远去的凤瑛,周檀道:“多谢殿下。”
李鉉站起身,虚弱道:“无碍,若是日后凤瑛再找你麻烦,下手不用留情,像上次在寺庙一样对她便好。本王有些乏了,就不陪檀儿了。”
她道:“殿下慢走。”
长廊下,李鉉问侍卫:“阿英,你有没有觉得周檀好像变了个人?”
阿英认同道:“主子,好像是的。以往那个女人可是娇滴滴的,看见公主就像猫看见了耗子样,避都避不及,怎么今日竟敢这般会怼公主。主子,要不要去查一查?”
想了想,李鉉摇头道:“不必,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对了容世子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阿英道:“容世子,阮杰还在查。主子,你说这个容世子究竟是什么来历?”
李鉉眯起眼,如临大敌般道:“是个不容小嘘之人。看来我的路上又多了个绊脚石了。”
……
夜色朦胧,周檀想起了那夜,她与容卿在屋檐喝酒,那深情款款的眼神她记的很清楚。
那是让她心动不已的眼神,他定不会有事的,不知现在他过的怎样了。
在她陷入思念时,若隐若无的哭泣声传来。听到哭泣声,她循着声音而去。
来到海棠的屋外,她敲响门,担忧的问道:“海棠,你怎么了?”
过了会,门被海棠打开,海棠扑进了她的怀里,哭道:“小姐,我想家了。”
周檀心一痛,揉着海棠顺长的黑发道:“海棠,别哭,相信小姐,小姐很快便带你回家。”
海棠道:“海棠相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