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墨者黑这句话,当真是跟着赖苍黄就不愁不会小偷小扒啊!
“敢不敢跟我来个雨中漫步?电影里挺lang漫的!虽然我是个爷们,可我不在乎你长得像个娘们!”雨下得更大了,宋端午伸出手去试了下雨水的密度,便笑着揶揄李鲸弘,十分的戏谑。
“靠!”李鲸弘给了他两拳,道:“有何不敢?!我倒要看看咱俩被淋后到底谁像娘们!”说罢,突然看到宋端午怪异的表情,顿时‘扑哧’一声,哭笑不得。
“那就行了!”宋端午听到他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他拿过李鲸弘手里的伞,转身连跑带颠的追上了还没走远的东北老头,连哄带骗的将其塞到老头手里,这才跑回到李鲸弘的身边一副死乞白赖的无赖相,弄的素以冷酷死板著称的银面少保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得带有五分温暖三分无奈两分哀怨的忍受着。
宋端午和李鲸弘勾肩搭背的在雨中蹦蹦跳跳,全然不似两个动不动就给人放血的凶神,而像两个同窗多年的学弟,他俩走的打打闹闹欢欢笑笑,可是一向心思缜密的这二人却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个打着伞的东北老头不仅没有回去,反倒一直站着看这两个颇为仁义的‘傻瓜’颔首轻笑。
离房子不远了,当李鲸弘看到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对他招手的时候,他突然一丝童心使然,大叫一声‘冲啊’就向前狂奔而去,一路纵情大笑,好不畅快。
宋端午一愣,没想到李鲸弘还真的童心未泯,不禁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笑着,当看到他已经转过了最后一道拐角后,这才拔足狂奔向前追去。
可有的时候现实就是这么的戏剧性,转角不一定碰到的都是爱情,也有可能失去生命!
当宋端午冲过了拐角想加速追去的时候,却不由的逐渐收住了脚步,李鲸弘收起了玩耍只是一小方面,更主要的是前方不远黑压压的站着好多人,环肥燕瘦各色人等好不齐全!虽着装不统一,可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却是出奇的一致,凶狠中又带点轻视。
来者不善!
“怎么回事?”宋端午悠哉的走到了李鲸弘的身边,轻声问道。不得不说这个场面就是以前在东北也不常见,以前两个村子为了争地顶多就是二十来个壮劳力聚堆掐架,当然排除了村子人少的原因,可现在一眼望去少说也得有三十来号子,要说宋端午完全不怵那是假话,他这辈子还没有机会亲眼见过哪个牲口能徒手放翻三四十人。
宋端午下意识的摸了下后腰,心里一个咯噔,摸着空空如也的后腰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原来今早上赖苍黄借了他的剥皮刀去切菜就没有还!
他索性无奈的笑了下,心想这又不是小打小闹,凭着一把刀一腔狠劲就可以唬住人,可现在人太多,保不齐一个不小心捅到要害了自己就得折进去,再说了,万一被抢走了,那倒霉的可是自己,想到这,这才庆幸大于忧郁。
“鲸弘!我没带家伙!”宋端午慈眉善目的看向了银面少保,笑的奸猾无比:“我负责打五个,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啊!我相信你的能力!”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李鲸弘也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他一句,道:“我也想打三十来个,可惜,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呵呵,我他妈没带苗刀!”
“我靠!你他妈怎么没带呢?不是从不离手吗?”
“***一米多长怎么带上街啊?”
宋端午顿时泄了气,还指望李鲸弘那柄大杀四方的苗刀能建功立业,可惜唯一的希望破灭却也破灭了,他看了眼逐渐逼近的对方,继而转头又看了李鲸弘一眼。
“这事你看怎么办?鲸弘!”宋端午直视着他的眼睛,出言询问。
“要不???咱跑?”李鲸弘躲开了他的目光,艰难的道。这是他最不愿意也最不想说出口的话,他‘一品太傅’许淳仙的徒弟何曾说过‘跑’这个字?可就在此时此刻,他却第一次说出了口,不是因为自己的懦弱,相反的他此时燃烧着从未有过的斗志,可当他想到身旁还有宋端午时,激动的心就不免逐渐平息下去,不能为一己之冲动而牵连于他,这是李鲸弘第一次为别人着想。
“鲸弘!你当真能舍弃你‘银面少保’的名头?”宋端午看着他低下去的头,问道。
“不???不能!”
“这不就结了!”得到答案的宋端午长出口气,像是终于解开了心里的疑惑:“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你能为了我不要脸面舍弃你‘银面少保’的名号,那我又岂能陷你于这种境地?!因为,名誉即你生命,而你则是我兄弟!这两者,我谁都不能抛弃???”
宋端午说完,轻轻活动了下手腕走了刚走两步后,却发现李鲸弘没有反应,于是他又吼了一句“还不跟上?”,这才带着他少见的冷笑,昂首挺胸的走了上去。
李鲸弘这才抬起了头,满脸动容,他看着宋端午不宽阔但却很是坚毅的后背,不觉间拳头的骨节都开始泛了铁青,他快走两步跟了上去,头一次主动搂住了宋端午的肩膀。
这一刻,没有主从,没有罅隙,只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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