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憨笑!项虞看着他装傻的样子本来是忍俊不禁的,可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生怕自己再一个不小心被这个外表看似忠厚,可内心一肚子鬼心思的狠犊子给破了自己外表一贯下的自在观世音姿态的不败金身。
“呵呵,我开玩笑呢!”宋端午不知怎地突然收起了戏谑,用手一指南面,说道:“这里是吴淞口,顺着江面逆流而上就是杨浦大桥!那可是你第一次主动找我谈话的地方,我虽然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可是我却没忘!”说罢,自己给自己露出个善意的嘲笑,往旁边挪了两步后这才低头点着根长白山,看着江面吞吐着白色的缭绕。
项虞的眉头挑了下,因为她注意到了宋端午刚才的小动作,那下意识的挪开两步虽然他本人没在意,可这在项虞看来却大有含义,这个最直接也是最简单的与人保持距离以获得安全感的动作出卖了宋端午的内心本质,也使得项虞再次看向宋端午的眼神变得比上一次有意思起来。
‘连表达自己真实想法都要可以防范着别人的家伙,要么是偏执顽固到疯狂的美周郎,要么就是谨小慎微到极致的司马冢虎!不过这家伙两者兼有,那就只会是一个人???’项虞心里想到。
“宋端午,你让我想到一个历史人物,你想不想知道?”项虞朝他眨了眨迷人的美目,带点诱惑有点兴奋的说道。
宋端午闻言也是一愣,他显然没意识到项虞会突然叫他的名字,而且是第一次连名带姓的称呼,这不仅让宋端午感到一点点好奇,也让他有了一丝丝的警惕,因为一贯不善言笑的项虞表现如此不是事出无常就是藏有猫腻,可是即便是如此,宋端午还是忍不住神经兮兮的项虞跟前又凑了两步,问道:
“是谁?!”
可就在项虞趴在他耳边轻声吐出两个字后,原本小心谨慎到如临大敌的宋端午却突然放轻松起来,乐呵呵的说:
“你可别再吓唬我了,跟那个‘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比肩,是会遭天下人合力围剿的!你还想看着我多活两年呢!是吧?!”
看着宋端午这样表现,项虞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抱着膀子冷静的看着他,直到把他盯到浑身不自在起来,这才嘴角勾起一丝讥诮,轻声慢语的款款道:
“天下人围不围剿我不关心,也不想知道。我只是想说,你自己内心里真实的想法,只有你自己知道!”说罢,就不再理会宋端午,而是满不在乎的看着远处杨浦大桥的方向,显得成竹在胸。
宋端午没有答话,他不是不想答而是不敢,因为这个女人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心思,虽然这个心思在自己看来都不甚清晰,于是等宋端午再次看向项虞时,连眼神都有了点隐隐的忧患。
这是个不简单的女人,难怪白潇湘第一次见就将她视为大敌。
“还记得不久前我在杨浦大桥上送你的那首词吗?”项虞突然开口道,话题的转换后连带着气氛都为之改变。
“记得,是民族英雄岳武穆的《满江红》!”宋端午随后说了一句,但随即又羞涩的挠了下头,说:“不过我就记得那么一句!”
“哪一句?”
“待从头后朝天阙!”
项虞蓦然了,她知道了宋端午想要表达的意思和以后的志向,这下项虞终于肯微笑着点了下头,说出了令自己好奇了许久的疑问:“端午,你当初不是说也要送我首词吗?今天可否说出来?!”
宋端午看着她满是期冀的神色,突然觉得自己不敢直视她,于是转头看向了江岸线,缓缓的念道,声音低沉而萧瑟,很是符合现在的季节和情境。
重唤松江渡。叹垂虹亭下,销磨几番今古!
依旧四桥风景在,为问坡仙甚处。
但遗爱、沙边鸥鹭。
天水相连苍茫外,更碧云去尽山无数。
潮正落,日还暮。
十年到此长凝伫。恨无人、与共秋风,鲙丝莼楼。
小转朱弦弹九奏,拟致湘妃伴侣。
俄皓月、飞来烟渚。
恍若乘槎河汉上,怕客星犯斗蛟龙怒。
歌欸乃,过江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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