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可是最令老赖感到不忿的是,同样都是受伤之人,李鲸弘前额缠绕的一圈耀眼的白纱布不仅不影响他的形象,反倒给他增加了几分英武不凡的魅力,而反观自己,即便是身轻体健康复如初,也无法同李鲸弘相比肩,这可能也是一种人的命运使然。
就好似比如说李鲸弘是三国里的美周郎锦马,老赖是与诸葛神仙齐名的凤舞九天的庞士元,可在世人眼中看来,却还是只凭得外表来判断的。而庞士元有幸投靠大耳贼,老赖也巧遇宋端午,不得不说这是种命运的巧合还是历史的重演。
老赖是在特护病房里天天享受着美人伺候的待遇,但宋端午他们几个不还得按时去上班不是?!毕竟坐镇桃园酒吧是他们现在最主要也是唯一的经济来源,即便是宋端午日后真的能出人头地日进斗金,那现在还得老老实实的干活不是!
所以就在宋端午看着刚营业就从开始忙到脚打后脑勺的徐德帝终于偷空喘口气的时候,这才优哉游哉的从二楼走了下去。对比二十四五号那两天接连生的各种事,宋端午不得不承认这两天过的实在是有如天堂般的安逸和闲置。
“怎么?伤好点没?”徐德帝看到宋端午径直的朝自己走来,环顾了下四周鼎沸的人群,现逐渐有火爆的趋势,这才满意的笑了笑,从背后拉出一张吧凳,示意宋端午坐下。
宋端午摸了下头上的纱布,朝着远处闹哄哄的司孝草等人点点头,这才坐下,说道:“还不错,至少小纤他们同事的手艺还不错,就是二次缝合的时候疼了点。”说完,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显然是前两天给闹腾的。
“呵呵,没事就好!”徐德帝听了宋端午的话不禁莞尔笑道,因为他对话里的那句‘手艺’二字而感到好笑。能将医生的缝合技术说成是手艺的估计也就只此宋端午一家了。
“明天就是元旦了,怎么?还准备放一天假?”宋端午抿了一口徐德帝递给他的德国黑啤,看似不经意,但实则却有深意的问道。
老徐笑了下,显得略有惭愧式的道:“过节了嘛,放放假也轻松下,再说了,我那个宝贝女儿一直都想让我陪她过元旦,我这个当爹不能扫了女儿的兴致。”说完还乐呵呵的低下了头,很有几分父慈女孝的幸福感。
徐德帝这可是实话,宋端午也知道。可是偏偏就在宋端午耳中听来,这实话却是比任何的谎言都要来的有束缚力。因为他心中的打算正好与小女孩的愿望背道而驰,所以宋端午在自己的安排和成全其父女和睦的中间左右徘徊,一时无法找到平衡点。
毕竟宋端午不是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更何况徐德帝脸上洋溢的幸福又是那么深深的震撼并刺痛宋端午童年时那满是创伤的心灵。
“徐???徐哥,蒙你照顾,我也???也没怎么表示???这样吧,明天我去你那,没别的意思,就是给嫂子和侄女拜个年,拜完就走???”宋端午结结巴巴的说着,有点词不达意,理由更有点显得牵强。
“哦?”徐德帝闻言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眼前这货的思维怎么转变的这么快,而自己在咀嚼了宋端午的话并看着宋端午的脸色如旧后,这才一巴掌拍在宋端午的肩膀上,说道:“只管来就行了,别这么客套。”
显然徐德帝只是看到了宋端午的表象,没有真正吃透他的内在。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宋端午这犊子的心思是常人最难捉摸的,更何况在演技出众的同时,他的做派和风格外加个性,都是那种让人提不起来半点防备心思的。
徐德帝答应了,这是宋端午所能预想到的,但同时也是最不愿意听到的。假如明天在他家若是一切平静那则万事大吉,否则一旦稍微有点什么冲突或者尴尬,那么就不说别人,就单论给小姑娘心理上所造成的压力,就足够宋端午内疚一辈子的了。因为他知道那种滋味,所以自然不想有人再步了他的后尘,再次品尝到那种恐惧和忿恨参半的感觉。
宋端午没有说话,只是用啤酒瓶子轻轻跟徐德帝碰了下杯,权当算作约定,而就在这时,裹挟着一身寒气的周亚夫被李鲸弘从医院替了回来,还没等落座,就被宋端午拽了起来。
“去买点小女孩喜欢的玩具零食什么的,明天有用,挑好点的别怕花钱。”宋端午伏在周亚夫的耳畔一边说,一边从内衣的暗兜里掏出来一千块的救命钱塞在了周亚夫的手里。那钱还带着宋端午些许的体温。
周亚夫没有废话,当然更没有矫情的推让。而是马上又重新披上了大衣,拔足向门口走去。
对于执行宋端午的命令和指示,周亚夫向来都是没有二话的,这点最难能可贵。
寒风更加肆虐了,将出了桃园酒吧大门的周亚夫紧紧包裹着,并转瞬就已不见。而宋端午则衣衫单薄的目送周亚夫的离开,因为自打周亚夫这一脚踏出门外,宋端午就已然知道自己真正的‘冬季’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