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这点,宋端午心里很明白,而赖苍黄当然更清楚,否则的话也不会将这个师弟拉入其中了,毕竟在现代的风气和条件下,背叛和拆台是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的,而在这个小团队里面,若是出现了叛徒,那么第一个排除的就是周亚夫,因为这个稍显木讷的壮硕男人有着许多大佬梦寐以求的特质!
死士!
很值得惋惜也很值得尊敬的字眼。
这也就是宋端午可以对赖苍黄和李鲸弘嬉笑怒骂,但却唯独对周亚夫和颜悦色的原因,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日后的崛起,注定就会像烟火一般,升上天空了就会夺得月亮的光辉,但转瞬下去的落寞就已然变成了死寂。
宋端午尊敬周亚夫不是因为他的规划或者其他什么缘由,因为这个男人的忠心和敢于献身的精神,就已然是最值得所有人肃然的东西了。
这个世间没有什么能比敢于直面未知的死亡和仅有一次转瞬的辉煌更让人感到崇敬的了。
所以对于周亚夫,宋端午只是感到亏欠,但却不愧疚。
“刚才没吃好吧!”宋端午清晰的听着周亚夫肚子里的咕噜声,莞尔笑道:“我就知道你夹那两筷子根本不够塞牙缝的。”
被说中了的周亚夫只得‘嘿嘿’傻笑着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宋端午说的没错,而他自己也没有想掩饰什么。
“一会儿到了白娘娘的家里,咱若是能上桌的话,你就给我放开肚皮敞开了吃,能吃多少算多少,把这顿没捞着的都补回来!”看着周亚夫憨厚的样子,宋端午不知怎地心里突然生出点颇为唏嘘的感觉,所以当他‘咬牙切齿’的对着周亚夫言传身教的时候,那个一根筋的萌系壮汉也就十分顺从且期待的咧开了牙花子。
宋端午和周亚夫走的不快,但转眼间就到了锦绣小区的大门外,宋端午显然心情大好,一反常态的没有杀向公交站而是站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这个行为使得周亚夫颇感意外,而宋端午在坐进车内的后一秒,还瞄了眼窗外远处天边的云,天空虽晴朗,但极远处的云端的一头已然蒙上了一丝的黑线,正如宋端午即将奔赴的另一个‘战场’。
???
宋端午走了,但徐德帝还在这!这个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一大半的中年男人,在窗前第一次被宋端午现后,就立即躲进了窗帘的后面,像个猥琐的蟊贼而连他自己都感到好笑的同时但是却证明效果却是明显的,因为宋端午再一次的回眸却已然现他不得,而徐德帝却可以一直目送他的离开,直到自己现在颓然的坐在餐桌前自己的椅子上。
女儿徐若娴早已回了自己的小房间,而妻子兰敏则贤惠的在收拾这满桌的残羹剩饭。徐德帝踌躇的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双手,时而一会儿又看看妻子的背影,一时为难的不知道怎么才好。手上年轻时战斗留下的伤疤和妻子羸弱的背影一直在老徐的心头左右占据着,不知道该选择什么才好。
其实徐德帝倒是十分的想跟兰敏探讨下自己的困苦的,但是当他话到嘴边的时候却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因为徐德帝毕竟还是一个男人,肩膀上的责任使得他不容自己犹豫下去,而且这种事情对于兰敏来说,亲耳听到的刺激性可比看电影里的断臂残躯来的猛然。
所以徐德帝一边为难的在家人面前掩饰着自己的惶恐,又一边在背地里愁眉苦脸,但是幸好他的注意力被很快的转移开来,因为他看到了宋端午给徐若娴买的那一兜的东西还原封不动的放在茶几前。
东西很多也很杂,从零食到文具再到玩具,几乎囊括了小女孩所需要的一切,可以看得出来用心的程度,这点使得徐德帝的紧绷的神经颇有放轻松的趋势,可是正当老徐在整理归类的时候,却不期然的现了里面竟然还放有一根烟?
正是宋端午先是递给自己,后又抽回去的那一根长白山!徐德帝没有想到竟会出现在这里,而他同时也没有想到宋端午竟然放在这里。
意思什么的徐德帝在看到的那一眼时立马就懂了。徐德帝可不像周亚夫那样木讷且呆板。
这一根烟的作用无疑是巨大的,甚至就像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或者钉死棺材的最后一枚‘镇钉’,所以当原本忐忑且踌躇的老徐见到这根烟后,不禁心下终于变得毅然决然起来。
徐德帝蹑手蹑脚的拿着这根长白山和火机来到了刚才三人所处的那个楼梯间,徐德帝特意的找到了宋端午所坐的那个位置坐了下去,仿佛还带着一丝温度,徐德帝点燃了长白山,一种叫做缭绕的感觉立即再次弥漫来开。徐德帝一口一口的抽着烟,直到抽完将烟蒂扔在脚边时,这才赫然现原本的那个苏烟的烟蒂却早已不见了,只剩下三个长白山的静静的躺在自己的脚边。
徐德帝突然惨然的笑了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终于再一次的和宋端午绑在一起了,而且这次的绑定时间长短,却已不是他自己能够说的算的了!
???